李鸿儒和洛阳城县令寇准算是面熟。
借个信鸽的难度不大。
此时他单人前往了县衙。
“青天大老爷,您要为我们做主,我们买的那些商铺没全了呀!”
“县令大人,我们这是无妄之灾……”
县衙之中,寇准很烦。
以前过惯了顺心的日子,但自从某个时日开始,他就连连倒霉了起来,其中的味道简直难以叙说。
大概是朝廷看他太过于可怜,此时没有什么责罚,依旧让他在任洛阳的县令。
但寇准觉得自己屁股有点坐不住。
就这么呆得好好的,这天降大祸,地陷了,惹出了十几个喊冤的。
他哪能知道好好的洛阳城,怎么就多了个大窟窿。
他能做什么主。
这种冤对他喊也没用。
除了将那一片区域围起来,他没法干别的。
“本官只能给你们争取一个优惠,划出几个地段的商铺,让你们五折购买,其他之事不用再提。”
寇准最终做了决定。
坍塌处商铺位置偏僻,算不上好。
此时能做相应的调整,又五折购买,寇准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到位了。
如果不是洛阳城空房多,想五折都没门,朝廷没可能为天灾买账,只能尽量照顾,减免这些人的损失。
他呼了几句,顿时让一帮喊冤者患得患失出了县衙。
“李录事?”
待得处理完喊冤事件,寇准顿时见得了远处的李鸿儒。
虽然只是相处了两天,他对太子眼前这个红人的印象很深。
若是没李鸿儒,太子不免也要被慧聪踩踏一番,他记得李鸿儒似乎还具备破法的能耐。
只是此时不知李鸿儒为何又来了洛阳城。
待得忐忑问上一声,得知李鸿儒是来借个鸽子,他顿时放心了下来。
只要不是太子那边衍生了关联事件就好。
他向李鸿儒打探信息时,李鸿儒不免也询问着一些事情。
“多,这月来洛阳的画师有数百位。”
“阎少匠和阎侍郎就居住在我们县衙中。”
“昨夜地陷,他们说陷出了一处大唐龙脉景象,现在正在屋内作画呢。”
“一番丧事在他们口中成了喜事,你不知道我这心情啊,唉~”
……
寇准一阵叙说,也伴随着各种叹气。
待得李鸿儒提问了一句,寇准顿时引了路。
放飞了回长安城的信鸽,李鸿儒也欲去看看阎家兄弟。
若是这两位画作收尾,江湖司第二道文榜任务就要进行截稿了。
阎家兄弟作为唐皇钦点的画师,他不能等也得等。
这两位才画完《列帝图》,精力和心思花费颇多,李鸿儒也不知能不能完成洛阳定都图的构建。
县衙之中,一处厢房中白日燃灯。
阎让和阎立本两人的争论声不断。
“他们有点难相处,我这一个月与他们说话加起来也没十句”寇准屡见不鲜道。
阎让和阎立本是朝廷重员,县衙有招待之责,也住在了县衙的厢房之中。
相处以来,这两兄弟没少争吵。
两人绘画的风格不同,在争吵之中也伴随了进步,较之诸多画师有更多探讨。
沉迷于绘画和争吵之中,这两人相处便很难了,除了吃喝拉撒,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寇准伸手示意了一下,李鸿儒顿时敲了敲门。
“阎侍郎,阎少匠,开门啊,我是李鸿儒呀。”
李鸿儒敲了敲门,顿时让厢房中争吵的声音低了下来。
“你从长安赶到洛阳来催画?”
阎让开了窗,从窗户中探出脑袋来。
阎立本则是摸了一下厢房的门栓,将厢房门打开。
“是皇上催我们了吗?”阎立本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