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安娜的房间有被褥,我们的床上没有被褥,顺风不冷才怪。
事先又没准备,顺风穿得单薄,我想着孩子怪可怜的,便脱下外套,打算给他送去。
赚钱固然重要,可冻病了,回头吃药、打针,还得倒赔钱。
我翻身下床,一打开房门,嚯——
外面什么情况?
走廊的墙面爬满霉斑,地板腐朽、散发出烂木头的味道,各房间的门板全都掉了漆,大片大片的霉迹爬满整扇门。
我立刻关门,回头看看房间里边,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我再次打开门,外面还是那样,阵阵霉/腐气息扑面而来。
“安娜?”
摄像机好像不见了,我想叫安娜过来看看。
“前辈?”顺风打开他的房门,探头出来查看。
“啊,你看到安娜没有。”我低头瞄了眼手机,直播仍在继续,安娜似乎在三楼。
“她在楼上,半天没下来了。”顺风将门打开得更大些,半个身子探出来。
“出来!”我看到他,立即低喝道。
“怎么啦?”顺风向来很听我的话,听到我叫他,马上走出来。
我揪着他的衣领往楼下走,他个子比我高,被我揪住衣领走路得低头弯腰。
我扯住他走到一楼门口,推开房子的大门把他丢出去。
“唉、唉?前辈?”顺风被我甩出大门,我把我的外套丢给他。
他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我指指他的手机说:“给老陈打电话,跟他说你刚刚被不干净的东西缠着,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顺风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