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显已经停止呼吸,眼球表面结上了落落的白网。
我给陈清寒打电话,让他找本地相关部门,这两个‘尸体’需要隔/离,靠近他们的人要格外小心,千万别沾到小白虫。
路人刚才在扭动的时候身上掉下来一个布包,他没有捡,因为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他死了。
死人对于自己掉的东西毫无所觉,我怕那东西上也有虫子,返回路中央,用树枝扒拉布包。
布包上没有细丝和虫子,也许虫子不会待在没有‘生命’的死物上面。
我用树枝挑开布包,里面有一个小日记本和一张折叠起来的地图。
本来我对这两样东西没兴趣,但当我看到小日记本封皮上的字,我挑了挑眉,对它产生了一点好奇心。
那是手写的‘盗/墓/笔/记’四个字,这四个字上边还有四个稍小一号的字——李二狗之。
连起来应该是李二狗之盗/墓/笔记!
封皮上的字都是手写的,字迹也就幼儿园大班水平,‘墓’字还写错了,写成了‘幕’。
我不认为他想写的是‘盗幕’,所以自动为他更正了写法。
他写的是汉字,又叫李二狗,我有理由怀疑这位路人是一名盗墓贼。
想着我便挑开了叠着的地图,地图也是手绘版,跟儿童简笔画似的,别的我都没看明白,就此刻我们所在的这条公路我认出来了。
他标出的‘古墓’位置,离这条公路很近。
我又给陈清寒打电话,告诉他说这附近有古墓,而且已经被打开了,可能有更多的怪虫跑出来。
陈清寒把乘客留在安全地带,他独自回来,要去古墓看一眼。
我把李二狗的日记本给他,还有手绘的地图。
“这东西我是看不懂,您来吧~”我看正常地图都看不明白,更别说简笔画地图了。
“还是华夏人。”陈清寒拿到李二狗的日记,最先也是注意到封皮上的字。
“可不,不是啥正经人,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我记得你就写过。”
“我那是……游记!”
“哦~”
“哦什么哦,我的游记特精彩,比这个家伙写的精彩多了。”
“你看过了?”陈清寒边看地图边问。
“看了几页,小学生文笔,每页都有错别字,讲个故事老费劲了!”
“写关于这座墓的内容了?”陈清寒点点地图上的红色图标,路是黑笔画的、山是绿笔画的,只有古墓用红笔画了个圈,圈内写着‘幕’字。
“只写了进去的方法。”我刚刚翻看李二狗的笔记,只翻了前两页和最后一页。
前两页讲他怎么入行,最后一页内容写的是他如何破机关、进古墓。
他称这座古墓为‘毒师墓’,不是王侯墓,更不是帝王陵。
不过听毒师二字就知道,墓里少不了毒物。
看到这座墓的名字,再想想司机和李二狗的遭遇,似乎刚好能合上。
“那边,走、咱们去看看。”陈清寒从地图上收回视线,望向公路北边的高山,迈步就往隔离带外边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