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亮的天空中,不知何时,已经小雨慢慢,打在脸上,说不出的冰寒。
房间之内,在寻找子母蛊虫的时候,石一坚无意发现了供奉在神龛上面的一块足足有巴掌大小的玉质令牌。
此令牌上圆下方,通体墨绿。正面,龙头居上,祥云饰边,居中刻着‘河司巡府’四个篆体字。背面,则刻着‘冥府御赐受命通航’八个篆体。
石一坚握在手中,只感觉质地圆润,通体冰凉,细细感之,还有一丝丝阴气缠绕其中。
虽然他不懂鉴赏宝玉,但是就凭着这一丝丝阴气,石一坚就敢断定,这肯定是件好东西。后来经过赵四喜的鉴定,这才得知,此玉竟是一块河巡令牌。
所谓的河巡令牌,就是河神出巡时,路经阴阳两界所要出示的通行令牌。
当然,现在的石一坚却不知其价值连城。不过,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也就来了个顺手牵羊。
做贼心虚的石一坚在婉拒了陈大队长的盛情邀请之后,立刻坐上了车,就直奔高速而去。
正当胖子在村道上缓慢开着小车经过一个桥头时,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一条浑身脏兮兮的黑狗在泥地里拖着下半身,正一步一步艰难地爬行着。所过之处,地面已经渗出了一条长长血痕。
石一坚见状,让胖子稍稍停靠一旁,他轻轻拍了拍挂在脖子上的香烟玉坠。
问道:“三太奶,这黑狗就是被你们所伤的那条吗?”
黄鼠狼闻言,从香烟玉坠里露出了半个脑袋。
“嗯,没错,当时小黑蛇正准备将它勒死的时候,这狗机灵得很,一个打滚,就拽着小蛇一同滚进了水里。没过一会,就看见小蛇游上了水面,我估计小黑狗不被淹死也可能被小黑蛇勒死了,没想到这小家伙生命力还挺顽强的。不过看这情形,也熬不了多久了。”
石一坚点了点头,知道黑蛇精那两米之躯力气大的惊人,当初在九子化龙穴中,他的小臂差点就被勒断了骨头。
看着黑狗如此模样,石一坚心有不忍。
于是,他走下了车,蹲在黑狗身边,轻声说道:“狗兄,你家主人已经远走高飞,不可能再回来了,如果你听得懂人话,那就跟我上车吧,我带你上医院,将你治好。”
黑狗看了看石一坚,停了下来舔了舔身上的血迹,又继续挪动着身子前行。
石一坚心中有些愧疚,他拿出雨伞,为它挡住风雨。
短短的距离,却是黑狗难以逾越的沟壑。
寒冬腊月的天空中,细雨绵绵,随风晃动,浑身被雨水打湿了的黑狗,终于支持不住了,汪汪地呜咽了几声,一头栽倒在了泥泞的马路上。
石一坚摸了摸黑狗浑身湿透冰凉的身体,发现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他赶紧脱下身上的羽绒服,将黑狗一裹,就抱了上车。
上车之后的石一坚第一句话就说道:“胖子,赶紧将空调温度升高,我们先去动物诊所。”
胖子点了点头,一把将车头调转,踩着油门,就直奔高速而去了。
猴子看着石一坚还紧紧抱着这条奄奄一息的黑狗,提醒道:“石头,这狗通人性,万一知道是你将它主人害惨了的话,那就反受其害了呀。”
石一坚白了他一眼:“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有空就考个牌照,都奔三的人了,老是坐在后面当乘客,丢不丢人。”
猴子一脸无所谓:“我干的事技术活,开车有胖子就行了。如果你一定要让我学车,也行,先涨点工资吧,你兄弟我穷的都快要卖掉内裤换钱了。”
胖子闻言,讪讪一笑:“就你那几条咸鱼干,又咸又臭还掉色,收破烂的都比你穿得好。不过,如果你拿去市场摆个地摊,说不定还能引来些老太太光顾。”
听着两人又开始唱大戏,石一坚无心斗嘴,也只好任由他们一路之上唇枪舌剑了。
一下高速,在店铺附近找了一家宠物诊所,交了押金,安置了黑狗。
这一宿没睡,三人实在困得不行,也就先行回去梦游一番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石一坚心中有所牵挂,于是就独自开车来到诊所。
见被独自关在笼子里,浑身包扎得像粽子一样的黑狗正在抬头打量他,石一坚随即挥了挥手,示意它莫要害怕。
石一坚走进宠物诊所,向主治老兽医问道:“医生,我的狗怎样了,伤得严不严重?”
老兽医拿出一张x光片,递给了石一坚,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初步来看,你这狗肋骨断了三根,后左腿位置骨折,屁股上还肿起了一个大包,五脏六腑也受伤不轻,如果要完全康复的话,没有两三个月是不行的。”
说着,老兽医扶了扶眼镜,沉吟了一会,拿出一张清单,说道:“你这一万块钱的押金已经用完了,得再交点钱。”
石一坚大吃一惊,半天的时间就用了一万块钱,这也太黑了吧。
“医生,这是宠物诊所,不是三甲医院啊,您这收费也太离谱了吧。”
老兽医尴尬地轻咳一声:“老板,您这狗伤得实在有点严重,又是拍片又是正骨的,还有屁股那个肿包,我们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