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石一坚将瓷娃娃一把拧开,从里面倒出早已被制成肉干的小小尸骸,撕下一些残骸后,又将剩余的放了进去。做完之后,石一坚吩咐胖子从两人身上割下些皮肉,胖子一听,来劲了,掏出之前从中年男那里缴来的匕首,在两人眼前不断地来回晃动,一会说割鼻子,一会又说挖眼珠,吓得两人直打哆嗦。忽然,两声极为刺耳的杀猪声透过窗门划过夜空,传到了正在门外抽烟嬉笑的村民耳中,众人面面相觑,心头一紧,立刻想溜之大吉,要是里面的两人真的被弄死了的话,那他们也逃不脱干系。
就在大家大眼瞪小眼,进退两难之时,只见胖子从里拿着把还流淌着血迹的匕首冲了出来,众人一看,这莫非是想杀人灭口,以绝后患?想到这里,村民们瞬间脚底生风,就看谁先忍不住第一个开溜了。不过还没等他们作鸟兽散,胖子叼着香烟就开始嚷嚷起来了:“诶,兄弟,谁借个火,点根烟。”
这时的众人才恍然大悟,纷纷上去为胖子点火,其中一个小伙说道:“胖哥,刚才那几声惨叫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都以为你们在杀猪呢。”
胖子对着烟嘴就是深吸一口,这才说:“别提了,说来就来气。”顿了顿,他见众人满脸好奇地围拢了上来,一脸得意地但又假装正经地说道:“你们是不知道,那两个孙子,我看他们连小鬼都敢养,平时一定很大胆的,这要是换你们来养,敢不敢?”说着,他一指刚才给他点火的村民小伙。
小伙被他无端一指,立马就说:“不敢。”
“嗯,不敢就对了。”胖子满意地笑了笑,故弄玄虚地说道:“我告诉你们,家里要养个小鬼,半夜三更的时候,突然,爬上你床头,带着哭声叫爸爸,我就问你,怕不怕?”说罢,他手指一偏,忽然又指向了另一个小伙。就在这时,一阵凉风袭来,带起树梢上的嫩叶沙沙作响,这个村民只觉得脑后忽然一凉,耳边似乎还传来了隐隐约约婴儿的啼哭,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四周,声音有些发颤道:“怕、我怕。”
胖子见状,嘿嘿一笑:“你们不知道,我就谁便在两人身上划了两刀,割了点肥肉,这两货就疼得死去活来、哭爹喊娘了。所以说嘛,人不可貌相,要是换我被割,老子立马扒开衣服,要是眨一下眼睛就是龟儿子。”
看着胖子自得意满,越吹越离谱的样子,从里面走出来的石一坚突然说道:“如果闲来无事,就在你身上划两道,放点血喂一下小鬼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众人看石一坚走了出来,纷纷围拢了过去,胖子说道:“石大师,您有什么吩咐?”
石一坚板起脸来说:“我叫你办的事办了吗?”
胖子一啪圆溜溜的胖脑袋,恍然说道:“哦,顾着说话,差点就将正事忘了。”于是,他看向村民们,说:“你们谁还没有过男女之事,请举一下手。”看着这些个年轻小伙子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胖子有点急了,解释道:“叫你们举一下手,就是想让你们撒个童子尿用一下,没别的,不用紧张。”
胖子看着无人举手,真的有点恼怒了,指着一个看似最年轻的村民,高声说道:“你,别磨蹭了,赶紧去撒泡尿。”
谁知道这个年轻小伙子居然说道:“我已经那个了。”
旁边年龄相仿的小伙立刻追问:“你这小子竟敢独自偷换,快说,时间、地点、人物。”
石一坚看着这些人越扯越远,就独自走到了墙的另一面,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装满液体的瓶子。胖子忽然恍然大悟,一摸下巴,自言自语道:“真看不出来啊,年纪不大,思想却挺保守的,看来真得教他重新做人了。”说着,也跟在石一坚后面,溜了进去,留下了还在说个不停的村民。
回到屋内的胖子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着石一坚用八怪铜镜将小鬼的魂魄打入残骸中,然后将这些残骸分别与周文庆和中年男的皮肉搅拌在一起之后,接着再将两张早已准备好的往生符纸折叠成一个三角符,像包饺子一样,把肉馅全部放了进去。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石一坚将胎盘放入盆内,倒入童子尿,稍微搅拌了一下,就把三角符纸扔到里面完全浸透,捞出来稍微晾一下水。
万事具备,就只欠胖子让他们张准吃下肉馅三角符这股东风了。折腾了一晚的石一坚,早已累得够呛,吩咐了胖子几句后,就走出了大门,与值守的村民闲聊了几句之后,就坐到石阶上,点起一根香烟,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