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胖子做完这一切之后,石一坚示意让众人退到一颗大树后面,指着不远处亮着灯光的屋子,悄声说道:“前面那栋楼房住着什么人?”
一小伙说:“周文庆,前几天刚回来的。”
石一坚哦了一声,问:“你是说他们以前不住在这里?”
“嗯,周文庆读高中时,父母因车祸去世,我跟他是同年,他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回村了。那小子估计是飞黄腾达了,开着小车,拽得很,我在村口跟他打招呼,理都不理。哦,对了,车里好像还有一个人来着。”小伙子一脸愤愤不平地答道,看样子应该既羡慕又嫉妒了。
未等石一坚开口,周子阳将他拉到一边,细声说:“周文庆这个人我比较熟悉,以前是我资助他上学的,他这个人比较孤僻,行为偏激。两年前,有一次我公司有事回不来,就打电话让这小子到我家里取生活费,当时只有我家小女在家,可我真想不到这家伙人面兽心,居然想强暴我家闺女,幸好我父亲及时出现,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那后来你怎么处理?”
周子阳一脸愤恨地低声说道:“哼,要不是看在同宗同族的情份上,我直接就报警了。当晚,我就带着几个人将他打了一顿,还断绝了他的资助。”说着,他脸色瞬间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都有些发颤:“莫非这小子怀恨在心,这些东西都是他搞出来的?”
“是不是他,我们进去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说罢,石一坚大手一招,示意众人跟上。
留下三人守住院门,堵在门口以防狗急跳墙,其余人则是翻过低矮的围墙,进入庭院,发现大门只是虚掩,于是几人便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当胖子一脚踢开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门之时,里面的两人迅速从座位上弹起,一脸惊惧地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而当房门被踢开的一瞬间,石一坚几人也清楚地看到,乌烟瘴气的房间之内,茶几旁边依次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肥肠满脑的中年人,一个是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墙角里还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供桌,神龛四周燃烧着几根灯火昏暗的白蜡烛,里面却供奉着一个笑容诡异的瓷器娃娃。
石一坚见状,瞬间明白了周老爷子的死不瞑目的所有环节,只是未等他说话,身后的周子阳就已经声色俱厉地骂道:“周文庆你这个畜牲,枉我对你仁至义尽,你居然不思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于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啊?”说罢,就甩开众人,准备玩命,被几人死死拉住后,他仍是声嘶力竭地吼道:“放开我,我今天要打死这个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
年轻人周文庆听了周子阳的咒骂后,本是惊慌失措的脸上一抽一搐地开始扭曲起来,变得面目狰狞,他阴沉地扫过众人一眼,恨恨说:“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大义凛然,我有今天,全拜你所赐。”说着,他就开始翻出旧账:“要不是你家那个骚包女儿穿着吊带短裙一昧地挑逗我,我会看得上她,事后还找人打老子,不想给钱就明说,耍什么阴谋手段,害得老子身败名裂,我现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周子阳一手指着周文庆,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胖子实在看不过去了,他把麻袋子一丢,冲上前去,飞出一脚,就将周文庆踹倒在地,喝骂道:“死瘪三,老子今天就弄死你。”说罢,对着这瘦骨如柴的家伙施展起江湖绝技佛山无影脚。可怜那周文庆没挨几下,就哭爹喊娘地求饶起来,不过,胖子这家伙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家伙,一边踹打,一边还不忘念念有词:“老子让你狂、让你忘恩负义、让你克死爹娘、让你养鬼害人……”
说到后面,竟然词穷,然后开始了泼妇骂街模式,口中净都是些不三不四污言秽语,听得石一坚面红耳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人身攻击,传出去,这不是要拆他的金字招牌吗。石一坚咳嗽一声,说道:“行了,停手。”顿了顿,他又看着已经被胖子的这股狠劲吓得青一阵白一阵的中年人,提高了声音说:“养小鬼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邪术,恐怕是阁下所为吧。我叫石一坚,未请教。”
看着石一坚有些凌厉的眼神,中年男早就在胖子的淫威之下吓得脊梁冒汗,不过,毕竟是经过风浪、常跟鬼魅打交道的人物,这份定力还是有的。只听中年淡定地说:“姓名这东西只是一个符号,代表不了什么,况且我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至于你们的恩怨情仇,一切于我无关。既然事情已经被你们识破,那我只能算我白忙一场,先告辞了。”说着,就气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