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黑鞘环首,缓步走至其的旁,与其一样垂眸望向了地上的那头生着一对白玉獠牙的野兽。
也不知是否是二人的错觉,这头野兽本来等人高的躯,却好像在没了动静之后小上了半圈,这会儿就只有不到半个人高的大小了。
“嗯。”
殷少没多做犹豫,耸肩颔了颔首:“虽是被你一剑斩的难看些了,但也还是啊,能吃三天的。”
王满修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便是二人一同上前,一左一右,一人抓前肢,一人抓后肢,‘唰-’地一下将这头野兽给提了起来。
“倒还沉。”
殷少眨了眨眼,道。
王满修吸了口气,不置可否。
……
……
大约在二人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之后。
忽有一阵悉索落叶声自山林间响起。
定睛望去,是有五道人影正脚踏飞燕,于林间穿梭疾行着。
只见他们一阵疾行,似是要往四面八方而去,却又最后纷纷折回轨迹,止步在了那片尽是断树的荒地之上。
这荒地,是先前叩王庭叩出的十丈天地。
而这数道人影,倒是说来话长了。
只因为他们的穿着,就算是放在这西域的标准
里,也算是非常‘奇装异服’了。
就见为首那虎背熊腰的大汉头上戴着一顶断了只角的圆顶牛角盔,肩上挂着一对铁钉护肩,前绑了面白银雕纹护心镜,腰间缠了圈斑纹虎皮裙,脚上则着一双兽皮长靴——而他上除了这五样实在算不得‘衣裳’二字的穿着外,也就没有啥其他的衣物了。
是个敢在这秋风瑟瑟袒露、全着上半、就穿着这堆破铜烂铁的硬汉。
是威风八面。
也是寒风八面。
而在这大汉后的那四名汉子也都是差不多的装束,就是没了大汉头上的那顶牛角盔,前的护心镜也都换成了黄铜青铜的,相较之下显然是少了些威风。
就见这五人立在那片荒地之前,为首的那牛角大汉缓缓上前,打量了一圈荒地,皱了皱乌黑的粗眉,将目光落在了那滩古树前的黑红血渍上。
天生国字脸的他仅是稍稍歪首,后的一名汉子便立马上前,跑到那颗古树前,蹲以食指抹了一点血渍,再伸出暗红色的舌头尝了一口,了唇角。
“那畜生死了。”
他眼珠一转,回冲壮汉道:“是被奇门杀死的。”
一听此言,那牛角大汉与其余三人霎时稍稍一愣,本就浓密的眉毛皱得更是浓密了些。
“头儿,这可咋办?”
牛角大汉旁的另一名汉子走上前来,小声问大汉道:“带不回去它……洞主会不会要咱的命啊?”
“不会。”
牛角大汉开口道,声音倒是敦厚的很:“但洞主大概会让咱们去替了这畜生的班。”
音落,就见那刚刚问话的汉子面色霎时白了不少,连忙摇头道:“别吧别吧,那还不如让洞主把俺扔铁锅里炖个痛快呢。”
“想得美。”
牛角大汉没好脾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侧首望向那名正在着手指的汉子,问道:“布汗,你能寻得到这奇门的主人不?”
那汉子点了点头,抬起了粗壮的手指比划了个三,大约是要三个时辰的意思。
“那便快寻。”
牛角大汉脸色有些沉,应该是觉得三个时辰有些久了。
他回过,扫了眼后那三人,沉声问道:“石头可都带着?”
三人微微一愣,纷纷伸手往自己腰间的虎皮裙里掏了掏,然后又纷纷都点了点头。
“好。”
牛脚大汉满意地颔了颔首,仰首打量了眼周这十丈的断树残木,冷哼一声,以握拳左手狠狠撞向了右手掌心,嗤笑一声,道。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居然敢杀咱家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