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想着,一边徜徉在红木书架中。
很快,我眼前浮现一堵高墙,这堵高墙正是店内最右侧的墙壁。
而这堵高墙后面,则是蛇楼的楼梯甬道。
楼梯甬道里,有通往蛇楼楼层的楼梯,还有那个怪异的一楼楼梯间。
“根据顾雅所说,那张通往楼梯甬道的门,就在这堵高墙上。”我左顾右盼,企图找到那张门。
可是我找了一会,根本没有发现那张门,只看见那些挂在高墙上的壁画。
“顾雅骗我?”我沿着这堵高墙往里走,终于在高墙的最里侧,发现一扇凭空出现的门。
看见这扇凭空出现的门,我明白顾雅没有骗我。
“这里不可能有门啊,如果这个位置有门,我当初应该能看见。”站在这扇凭空出现的门前,我转身而望,能清楚看见那两张红色木门,以及木门上方的骷髅时钟。
“之前我就站在那里,探索那两张红色木门,若是这个位置有门,我的余光应该能捕捉到,难道我一时疏忽了?”我重新转动身躯,盯着这扇凭空出现的门。
这扇门很怪,但我一时又想不出哪里怪。
它周身呈椭圆形,就像一片放大无数倍的竖形蛇鳞,可以说,这是一扇竖形蛇鳞门。
这扇竖形蛇鳞门,和那两张红色木门有所不同,它并非由红色木材建造,而是由生铁浇灌形成,是一扇冰冷无情的铁门。
不过此时此刻,这扇铁门毫无冰冷的意味,因为其上长满了斑驳不堪的铁锈。
无数铁锈攀附,让原本威风凛凛的铁门,状若风烛残年的老叟。
也许是受了潮,一些铁锈如鲜血般滑落,将铁门附近的地面全染红了。
踩着血红色的地面,我伸出左手,碰了碰这扇铁门。
浓稠的铁锈即刻粘在手上,我缩回左手闻了闻,一股厚重的铁锈味扑鼻而来。
这股铁锈味,有点像血腥味,令我鼻腔震荡,几乎晕眩。
“这扇铁门太破旧了,有空就刮掉上面的铁锈吧。”淡淡地沉吟一句,我便想推开铁门,看看门后是否真是楼梯甬道。
可我还未开始推门,便想清了这扇铁门的怪异之处。
怪就怪在,它长得太像一片竖形蛇鳞了!
望着这扇竖形蛇鳞门,我脸上的表情霎时凝固:“这扇铁门,不会和蛇人有关系吧?”
我又想起关于蛇人房客的种种,那腥臭的体味,那锐利的尖牙,还有那一圈圈蠕动的蛇尾,都让我汗毛悚立。
如果自己能重新选择,我宁愿抄写一千遍论文,也不愿遇到那些蛇人房客。
正是那些蛇人房客,刷新了我的世界观,令我明白这是一个诡异恐怖的世界。
意识到铁门与蛇人有所关系,我顿时退后几步,身躯微微颤抖。
不过很快,我便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就算这扇铁门与蛇人有关系,也无可厚非,毕竟蛇楼本就是蛇人的窝藏据点,而且这一代的蛇人尽皆丧于怨灵世界,自己根本不用害怕。”
“自己的胆量还得练练啊,真是人壮无脑兼胆小。”自我嘲讽一番,我重新走近铁门。
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我便用力推开铁门。
哐当……哐当……
铁门没锁,被我轻易推开。
铁门后一片漆黑,我根本不知身在何处。
而且诡异的是,这片漆黑似在挤压我的身躯,令我略感不适。
满目黑暗,人的五官六感特别敏感,我也不例外。
我总觉得有人站在身侧,对着我的耳朵哈气。
哈气临耳,耳畔上传来一阵酥痒感,我下意识掏了掏耳朵,试图驱散那阵凛然的哈气。
那阵哈气并非乖乖消失,反而变得越来越强劲,不断冲击我的耳畔。
我手足无措地四处摸索,极想找出那个对我哈气的人,不过身侧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那个人。
也幸好没有那个人,若真在黑暗中捉到一个人,我会即刻魂飞胆裂吧?
身侧明明没人,那阵哈气却延绵不绝,我慌乱地打开黑色双肩包,拿出其内的手电筒。
啪!
手电筒应声而亮。
“不会撞鬼了吧?”我赶快擎着手电筒往身侧照去,身侧万籁俱寂,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也许是有了光源的缘故,耳边那阵哈气霎时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原来是错觉,自己过于紧张了,居然产生了错觉。”没了哈气的干扰,我浑身舒服了许多,开始东张西望地观察四周。
虽然四周仍被黑暗占据,但趁着手电筒的光芒,我依稀看到一座斜式楼梯。
这座斜式楼梯,正是蛇楼一楼的楼梯,循着这条楼梯往上爬,就能到达蛇楼二楼。
看着这座斜式楼梯,我终于知道这里就是楼梯甬道。
“顾雅所说的不是假话,这扇铁门真的通往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