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陆世康便带了护卫齐方和马夫王吕离开了。
吴山也起了个大早,给三公子忙前忙后,在他们离开后,他心里很是没底儿。
直觉告诉他,今日何樱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是,在三公子还在的时候,他又不想告诉他这事让他烦心。
他们走了以后,他就等着接下来的意料之中的事。
果不其然,在日头一竿子高时,老太太房里的笙儿就过来了。
她到了这院里时,吴山正在游廊上呆站着。
“吴山,你叫上其他人全都到老太太那屋里去。”笙儿说着便离开了。
吴山看着笙儿的背影叹了口气。
该来的还真是躲不掉。
他叫上了在房里说话的周大周三,一起往老太太那屋走去。在路上的时候,他对周大周三说让他们少说话,一切都让他自己来说。
周大周三连连点头。
三人到了老太太院里时,就听到堂屋里传来了老太太气呼呼的声音:“怎么,这不是我孙子?你说让他去就去了?连个招呼也不和我打?万一这要是最后一面”
就听陆夫人道:“老太太说什么呢,世康他吉人自有天相。”
吴山心道,怎么老太太让自己和周大周三过来,不是因为何樱?而是三公子私自离开的事?
到了屋里,就看到老太太和陆知府陆夫人都在,还有个何樱,其他人却是一个没有,看样子都被打发走了。
何樱在老太太后面,给老太太捶着背。
老太太见吴山他们三个都来了,问:“吴山,昨夜你三公子做荒唐事了,可是真的?”
吴山不知道老太太指的荒唐事是哪一件,是私自离开呢,还是何樱那事,于是先是躬身行了一礼,然后道:“老太太,您说的可是我三公子一早离开一事?这事我也”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老太太打断了,“谁让你说那事了?你就说,他有没有做更荒唐的事!”
吴山听出老太太的盛怒之气,看了看老太太,见她老人家果然怒气冲冲,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她老人家气成这样。
再看了眼陆知府和陆夫人,脸也是黑得很,那神情都是如果三公子在场一定会命人痛打他一顿的神情。
他沉思了片刻说道:“昨夜三公子回来就睡着了,中间我也去过他那屋,就没见到他醒过。”
陆知府道:“母亲,他都睡了,怎么可能瞎来?这事等他自己回来问他”
吴山听出陆知府的气似乎消了一半。
老太太没理会吴山说的,只问:“吴山你只说,你可有看到何樱睡在你三公子床上?”
吴山道:“看是看到了,可是,是表姑娘大声叫着让我们去的,我们去的时候,表姑娘清醒得很,但我三公子却是睡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吴山就不知道了……”
言下之意乃是,一个清醒的人还能被一个喝得醉熏熏的人弄到床上去?
他又道:“还有,我在隔壁屋里,也没听到表姑娘求救啊,如果三公子怎么对待表姑娘了的话,吴山实在不太明白,表姑娘为什么不呼救……”
正常情况下,一个姑娘要是在成家之前被人非礼了,不是会大声求救么?
他接下去说道:“当然,吴山也不在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吴山只能说自己不知道。表姑娘把我们叫过去时,是让我们看看三公子烫不烫,我摸了下三公子,额头正常得很,表姑娘难道这也摸不出来么?所以吴山不明白表姑娘将我们几个叫到三公子房里是什么意思……”
他停了片刻又道:“我们被表姑娘叫去的时候,三公子睡那么熟,连她叫那么大声音都没有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