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箱子,刚才她的心思都在因陆世康不在而失望那上面了,所以没留意到地上的箱子。
她眼睛盯着箱子惊讶问道:“怎么,我三表哥又要远行了?”
“嗯,听他的意思,这次可要离开不少日子。”说完这话才想起,刚才三公子和他说过,不要给任何人说起的。
但是又一想,箱子放在这地上了,想瞒也瞒不住啊。
何樱道:“可是,他怎么府里谁也没说?”若他果然明日要出远门,怎么府里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吴山道:“那可能明日他走之前再和府里的人说吧。”
听到陆世康明日即将要远行,还一去要不少日子,何樱本来打算先离开这儿等会再来,现在则改变了主意。
一想到等会陆世康回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万一她回去再来的话,他很有可能已经关门睡觉了。
而明日他出门之前必然忙着和众人辞行,自己也不便来问他关于自己这首诗的事,那么,这诗岂不是要是等到若干日子以后才能被给他看到?
想到这儿,她问吴山道:“吴山你也喜欢诗吗,要不咱们在这儿一起练会诗?”
她根本不想和他一起练诗,但,她又想不到别的可以留下来的借口。
吴山诚实答道:“表姑娘您说笑了,我是个粗人,对诗可一窍不通。”
何樱道:“这倒无妨的,我本来也不感兴趣的,但是你看,我现在就感兴趣了,你只要稍加练习,便也会喜欢了。”
吴山可不是傻子,他一早看出来了她就是想在这儿等着三公子返回而已。
他不动声色回道:“既然表姑娘这么喜欢,表姑娘便自己在这儿练吧。我可要收拾东西了。”
何樱道:“那也行,你忙你的,我练我的。”
说着,她自顾自地吟了起来:
“秋来……梧叶黄,秋雨……涕……成行,
无人可……说愁,唯有泪两行。”
觉得不错,她将这首诗反复吟了几遍,暗自得意于自己竟然在短短的时间便吟出了一首诗,还非常有意境。
她认为,这样悲哀伤感的诗句,最能打动人心。
她打算等会陆世康回来就立刻将两首一起吟给他听。
吴山在她吟的时候背对着她撇了撇嘴,刚才她那首是关于秋的,这首还是,不说别的吧,就是觉着她看着喜气洋洋的面孔,怎么也和她诗里的感觉搭不上边儿。
不过,不管她吟的怎么样,夸就对了。
于是,他又夸了几句:“表姑娘真是太厉害了,出口成章啊!以后我是不是要叫您何大诗人了?咦,你还和那个何池同姓呢?姓何的真的都是天生的诗人!”
何樱道:“哪里哪里,我和人家可没法比。我还是刚刚开始练习呢!”
“刚练就这么有名家风范了,那以后就更不得了了。”吴山道。
接下来何樱又吟了几首关于秋的诗句,都是像前两首一样凄凄惨惨的那种风格,吴山一听到“秋”这个字,就开始耳朵起茧了,但,他一直彬彬有礼地夸着她,用的词还都是极夸张的。
比如:
“表姑娘你太厉害了!我怎么不知道原来陆府里还住着一位高人呢!”“这些句子你也能想得出来?也就你能想出来了!吴山佩服佩服。”
“表姑娘你真是人中翘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