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山精住过的地方,或多或少煞气侵蚀,林千载便将短枪幻化出八杆,摆放在屋里八个角落,在死门处多点了一根蜡烛,这才放心躺在竹席之上。
金身境后便是如同龟爬的攀升之路,再也不是上下三门,上下五门,而是上下各二十八门,对应身上的二十八关键窍穴,家中无碍,可路到底该怎么走,林千载自己也看不透测。
圆满境界是止境,修道也从取舍变成了求,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他此时此刻倍感害怕,而这种感觉,一个人时才会有。
天晴朗,利木从梦中醒来,一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妇人,坐在自己的床榻旁边,闭目养神。
“娘亲?您恢复了人身?”
利木惊坐起来,趴在那妇人身上,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你啊!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尾巴!怎么去人间呢?”
妇人抬手抚摸着利木贴在自己脸颊的小脸蛋,温柔说道。
“娘亲我什么时候出阁?”
利木将自己的尾巴收起,她给面前的妇人,乖巧地捶打着后背,开口问道。
“嗯?谁说自己不嫁来着?”
妇人眯着眼睛笑了笑,看着木门上被撬过多次的痕迹说道。
“哎呀!那不是笨嘛!狐狸也是要成长的!对吧!”
利木停下了动作,想了想开始揉着妇人的肩头道。
“晚喽!那个人他不愿意,早就离开了!”
妇人拍了拍利木的手,转身看着她的这个傻姑娘,认真说道。
“什么?他走了!为什么啊!”
利木眼中满是疑惑,她跪坐在床上,低下了头道。
“不想乘人之危,你还记得过来与我交易的那个女颜师吗?是他的表妹,我听她们交谈中,那个男子应该是有婚约的,可是解除了……”
“我知道,他那天喝白佳酿喝醉了后,说来着!”
利木点了点头,声音文弱。
“嗯?他喝那种东西?他对你做了什么了吗?”
妇人心中一紧,难不成早就吃抹干净这才不想要。
“没有!只是一个劲儿的哼着,对我什么都没有做!”
利木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好像自己没做到什么东西,十分失落道。
“你可知道,白佳酿对于人来说,那可是劲头十足的魅汤啊!山精小酌怡情,而人沾之即迷,更何况是一坛呢?这小子受得住底线,确实不一般啊!”
妇人对着利木正色解释说道。
“啊?难不成他哼哼是忍着?我不明白……为啥嘛!”
利木拉住妇人的胳膊,迫切的询问道。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人和山精唯一的不同,在于他们有一个可以守住叫底线的东西,在现在,真的很难得!你好好在家修炼,什么时候把动情不露尾学会了,我便送你出去!至于他,要学会放下,懂了吗?”
妇人揉着自己女儿的小脸蛋,认真说道。
林千载被敲门声吵醒,他伸手将短枪收在手里,穿上甲胄这才前去开门。
“老山精?您怎么找到这来了?”
林千载揉着眼睛,定睛一看这张熟悉的脸,惊呼道。
“在城中,找到武夫大人不难!去参加浊醮吧!”
老山精露出一拍黄牙,看着林千载笑道。
林千载点了点头,老山精用拐杖点了点地板,林千载和他一同坠入,一眨眼间,林千载来到了一个黑暗伴有呼啸声环境之中。
老山精用拐杖点了点地面,周围亮了起来,林千载这才看清自己现在在那里。
一个巨大的洞窟之中,他看着周围站着八个穿着红道袍蒙面的人,自己的脚下是一个龙骧虎跱的墨色图画。
“请武夫大人,站在虎位!为我们守阵!”
老山精恭敬行礼,指着地面上的虎位说道。
“好说!”
林千载站在了老山精指着的地方,点头说道。
老山精转过身子,慢慢移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转瞬即逝。
老山精站在龙位,手中的拐杖也变成了一把檀木剑。
“还请武夫大人,将兵器拿出来,与我一同压阵!”
林千载唤出短枪,变成长枪,握在地上,他们面前的黑暗突然亮了起来,林千载看到了尽头,竟然是一个人脚踩一条蛇还是龙的长满绿植的石像。
“这是?奉君镇压龙祖的神像?”
林千载大胆猜测了一下,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长枪,竟然被巨大的吸力收入了脚底的图中,他的手上开了一道深可见骨头的伤疤,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