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得你青眼的兄台,相比定是个绝世好男儿。”
赫连嫣然并没有马上作答,而是沉默了片刻。
白盛见她不语,只觉得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这个阿伤于她而言果然格外重要,以至于她竟不愿多谈,只为了尽可能的保全他。
谁料,下一刻,赫连嫣然却说出了令白盛震惊无比的话:“此事恐怕不能如殿下所愿,阿伤他,已经不在了。”
“不……不在了?”白盛一时间有些不确定,“他去哪儿了?”不在了?是他想的那个不在了吗?
赫连嫣然抬起头,看着白盛的眼睛,淡淡道:“他死了。”口吻出奇的平静,连一丝波澜起伏也没有。不知为何,白盛却似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那不可言说的仿佛无底深渊一般的悲戚与凄惶。仿佛痛失了整个世界,似所有的快乐都随之一同消亡,留下的不过一具麻木的躯壳。
“你……节哀。”白盛支吾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的是他心爱的姑娘,他却得安慰她不要为了情敌的死而难过。
这叫什么事儿?
“多谢殿下宽慰。臣女很好。”赫连嫣然平静地说道,似乎真的已经走出了阴霾。
一时间,二人谁也没再说话。
赫连嫣然本就是个冷淡的,而白盛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原本还想着,自己论样貌论才学都是拿得出手的,若是有朝一日能与那阿伤相见,比上一比,说不定赫连嫣然便会发现他的好。
可谁知道,这位令他几日来翻来覆去觉都睡不踏实的情敌竟然已经故去了?一个活人是永远比不过一个死人的。死去的人是活在回忆里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只会记住他们的好。
活着的人不一样,越相处越熟悉就越容易产生矛盾,往往印象深刻的确实对方的缺点与错处。这叫他要怎么赢?
白盛正兀自烦恼,却见赫连嫣然忽地对着虚空一处,道:“进来回话。”
瞬间,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屋子里:“禀元娘,有消息传来,庆国国君新得了很厉害的火器,正在集结兵力,准备不日进军大越。”
白盛听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忙问到:“消息可做得准吗?”
人影抬眸看向赫连嫣然,见她并不阻止,便回道:“千真万确。”
“是避人耳目还是大张旗鼓?”赫连嫣然出声问道。
“禀元娘,并不曾避人耳目。”
赫连嫣然看向白盛,道:“殿下稍安勿躁,既然庆国此举并不避人耳目,相信大越很快就会得了消息。
皖淮与庆国相隔并不远,想必打探一事极可能还是落在殿下头上。”
白盛急得在地上来回踱步:“火器……可知是什么样的?威力如何?能造成怎样的死伤?”
“消息上说是火炮,十分沉重,不易搬动,可弹药威力巨大,足以摧毁城门炸毁城墙,若是落在人群密集处,伤亡恐怕过百。”人影一一作答。
“如此岂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白盛听了更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