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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街头卖艺 下(三)

,连星光、月光也消失不见。

    但矮壮光头却能感觉到一股席卷一切的巨型龙卷气流正在形成,手中的神秘武器早已被吸飞。他伸手在空中一阵狂抓,抓住了他之前撞断的那棵树干,他拼命蜷缩身体夹紧树干。

    盘旋的风暴眼急速形成,中心骤然出现放射着万道光芒的蓝色光晕,光头惊诧地看见光晕中心的人,竟不是灰蓝色t恤男人,而是那个刚才差点被他掐死的女孩。

    女孩双眼紧闭,漆黑的长发倒悬于头部上空,超短白色露脐t恤下,展露出尚未发育成熟的稚嫩曲线。

    她纤细修长的身体紧绷,双臂握拳向下展开,如一个撑开吊环的体操运动员。耀眼的蓝色光晕环绕着她,她像空中的海市蜃楼,散发着静谧诱人的气息。

    光晕外的风暴裹挟着沙砾、碎石、断裂的树木、垃圾桶、路标牌旋转着向中心进发,遇到蓝色光晕,物体瞬间灰飞湮灭成蓝色粉末,消失在光晕中。

    光头看见他那来不及稳住自己的同伴被卷了进去,一阵拼命挣扎后,他的同伴化作蓝色粉末消失在这个三维世界。

    光头恐惧地徒然狂叫:“救命!拉尔夫!救命啊!——”

    他双手紧抱残存于地面的树干,腿被风暴拉扯倒悬于上空,而蓝色光晕正在逐渐扩大,光头在极其恐惧、歇斯底里的狂叫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腿开始逐渐化作粉末,消散在蓝色光晕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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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阳用仅剩的一丝气息,强撑着虫洞边缘,对抗着巨大的潮汐力。

    如同上次一样,身体像被无数的利刃刺穿,剧痛无比。

    她不愿放手,她想过爱吃的臭豆腐,想过消防栓后的家私,想过霞霞、想过父亲、母亲、甚至想过刘老师,想过这个世界、想过她爱的一切,想从中吸取任何一点力量,可是这一次真的太重了。

    无计可施的菲阳感觉自己的细胞正在被剧痛一点点撕碎、分解。

    “老天!小的知错啦!好吧!我发誓再不阳奉阴违,再不玩游戏——”

    菲阳惯性地发誓,感觉不够虔诚,赶紧改口求饶:

    “饶命啊!老天!我上有老下有小!就算现在没有小,以后也会有的——饶命啊!老天!”

    她发自内心的真心忏悔:“小的真心知错了!我知道我骗过你好多次,我发誓再不信口发誓,这次一定说道做到!错的是我!你想怎么样吗?要不你带我走吧,我很可爱的,很好玩的,放过他们吧!——你到底要怎样啊?!还有完没完啊?!要找麻烦就冲小爷来吧——有本事放马过来,单挑啊!”

    她的求饶、生气、她的讨价还价、撒泼打滚,都丝毫没有影响虫洞收紧的速度

    突然,背后一阵温暖,一股力量从胸骨下的腹部直窜胸膛,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闷在喉头那一声“啊——”破胸而出,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里,疼痛被抚慰,力量充斥身体的每个部分

    虫洞的入口逐渐稳定、扩大,菲阳缓慢旋转着向上升腾,宛如校园里升腾的紫藤花瓣,宛如啤酒杯里升腾的小小啤酒泡。围绕她的蓝色光晕越来越明亮,最终,蓝色光晕如一朵盛开的雪绒花,怒放在夜空中。

    “嗡——”

    又一声奇异的无法描述的弦音,雪绒花化作一颗蓝色流星由西向东划破天际,美丽的蓝色慧尾闪烁着火花,火光下的一切笼罩在深蓝中,天与地瞬间交融,一切纯净如同新生

    奇异的焰火消散,菲阳在黑暗中飘然下落,她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