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料,叫上伦敦桥上的那几个妞,一起检查检查那个大闷葫芦是否发育正常。”
“带上我!”埃弗里艰难地从沙发里拔出身子。
“还有我!”此时狂热的麦田圈迷桑贾伊,完全忘了桌上的那堆照片,他站在扶手椅前,咧着憨厚的嘴角,露着猥琐的笑容扭头补上。
“闭嘴吧!”西塞莉挥掌,桑贾伊被气浪掀回到座位里,“博士和南熠要回来了,还不安静?!”她掩饰着自己的恼怒。
“少拿南熠吓唬我!”伊恩嘿嘿笑道,突然,他身体紧绷,手中的switch藏到了身后。
“爹——,南校长!”他叫着,手用力,switch陷进沙发的夹缝里。伊恩顺势站了起来,眼睛怯怯看向布莱恩身后,其他人也跟随着站了起来。
“又在玩游戏,还要不要眼睛了。”陡然出现在书房的布莱恩责备道,可脸上却全是溺爱的笑容。
伊恩冲他吐了吐舌头,直接跑向他身后。
“哇!南校长,南哥!牛掰!瞬移术耶——还带人瞬移!哪天带我玩玩?”伊恩围绕在南熠旁边,他谄媚地砸着眼,双手小心地举着,唯恐碰到南熠的身体。
突然,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比他高半个头的南熠,垂眼看着他,那眼光让伊恩立即捂住了嘴巴。
目光移向书房各处,所到之处一片手忙脚乱。
连正在生闷气的吉田也跑到书桌前,替桑贾伊收拾桌上的垃圾。
逃离南熠的目光,伊恩立即原形毕露,他在南熠身后指手画脚,薄粉的嘴唇张成夸张的“哦”型。大家偷偷顺着他的手势,瞥见南熠浑身湿透:薄薄的白色棉质衣服下,优美、健硕的线条清晰可见,无懈可击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整个人如同米开朗基罗雕塑的大卫石雕像。
吉田和桑贾伊反应最大,他们俩都涨红了脸,低头擦着桌子不敢看向南熠。
伊恩实在憋不住了,他哈哈大笑起来:“吉田!你也不管管你的小伊伊,你看他是在擦桌子还是在擦自己的口水呢?”伊恩挤着鼻子,模仿着吉田正雄的声音。
“他可不是人家的,我哪敢管!”吉田羞恼地白了一眼桑贾伊,腼腆地抱怨。
书房里一片哄笑,吉田更害羞了,他借口去给南熠找套干衣服,转身如女人般扭着屁股跑出了书房。
南熠的目光变得柔和,嘴角也微微勾动。
伊恩立即得寸进尺,他再次开动电动小马达:“南哥!刚泡完温泉吗?怎么不带小弟我去呢?您看您,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替您按按摩,放松放松。你要是带上我,虽然不能给您——放松,可好歹可以替您端茶递水,替您拿套干净的衣服。像您这样,感冒了可不好,会让多少人伤心啊!首先我姐就不会放过我。那——桑贾伊,是吧?我可怜的小姐姐可惜,我的小姐姐真没眼福”
“沙发上的烟灰,谁弄的?”南熠打断了伊恩的唠叨,他目光威严。
“我!我——”伊恩老实回答,伸手去清扫沙发上的烟灰,那双手被人在空中定住了。“哎呦呦!”他叫着求饶地看向南熠。
南熠自顾自地走向窗前,西塞莉立即闪到了一边。窗外,几盆玛格丽特花,已悄悄在早春中开放,白色的花朵被夜里的寒风吹打在玻璃上。
伊恩捂着耳朵,哎哟地叫着看向他父亲,布莱恩笑着,手指冲他指指点点。
求救无果,伊恩便哇哇叫道:“我知道了,知道错了!校长!抽烟对身体不好,把烟灰弄地到处都是,损害了公共卫生”
南熠正在弯腰背手,低头查看窗外的白色花朵,如果再加副眼镜,就更像教导处里的老校长了。他似被伊恩逗笑了,背过去的肩膀抖了一下,“嗯——求饶倒是快。”他挥了挥手,伊恩倒在了沙发上。
西塞莉在一边绞着手,悄声说:“就该好好治治这个死贱人。”
收拾完茶几,埃弗里拍着一双黝黑的手掌,嘿嘿笑着走向南熠,随着他的脚步整个楼板都在震动:“南兄,你上回教我的瞬移,我怎么练都不行,你再给我讲讲。”
南熠回过身,双手仍背在后面,像见到不争气的学生,他声音亦庄亦谐:“w=fs,f=ma,你的m值飙升速度过快,w跟不上,那么s自然成下降趋势。”
埃弗里抓着他圆滚滚的大寸头,一脸不解。
可不是,十六年过去,埃弗里年龄没有翻翻,体重倒是翻了两番,远远超过他已故的好友麦凯勒,成为城堡有史以来最胖的家伙。其他人笑成一团,唯独发话的校长冷眼看着他们。
“哇?——”伊恩阴阳怪气:“南校长——居然会讲笑话呢?难道千年老树要开花?”
校长凛然地撇了他一眼,伊恩一脸假惊悚,他一掌拍在埃弗里的屁股上,那声音好似拍在一个熟透的西瓜上。
“南校长都说你胖了,还不减肥?”伊恩晃着脑袋笑着冲南熠讨好地说:“您可得好好管管他,刚才还和我抢薯片。我替您严肃地制止了他,我是不是该被好好奖励一下?”
见南熠目光柔和,伊恩便得寸进尺的凑了上去,南熠嘴角勾动,伸手在他乱蓬蓬的金发上摸了一下。
“啊!死了,死了——”伊恩叫着,夸张地倒在沙发上。
桑贾伊也来凑热闹,却被拿着衣服刚刚回来的吉田揭穿:“别碰他!这个死印度人脏得很,不肯洗澡、刷牙,南校长,你可得好好管管他。”
“哪有?哪有?!”桑贾伊羞恼地叫着,也倒在了沙发上,用抱枕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书房里的众人如亲人一般玩笑、打闹,布莱恩看向南熠,那张曾经如冰雕般的面容,线条变得柔和,半垂的眼帘在如月色一般的脸上,留下两道优雅的弧线。
夜已深沉,窗外的世界一片宁静,深蓝的天空与媚蓝的雪山交融在一起。布莱恩回忆起十六年前,初见南熠的情景
十六年了,这座城堡拯救了多少人,改变了多少人,也牺牲了多少人。可就冲这班孩子,这些年的隐忍和牺牲也是值得的!
如今,这六个麦田圈到底意味着什么,德克萨斯州的监测站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威胁到克莱斯特堡吗?
布莱恩不得不打断了书房里的笑闹,催促道:“埃弗里,你去看看飞机准备好了没有,我们要尽早出发。等等,”布莱恩追问道:“就你们几个?科伦娜、雷格他们去哪呢?”
“老爸,三月了,春天来了!您指望他们都像我一样安分?”伊恩抢先回答道。
“科伦娜小姐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了,雷格和博妮塔陪同她一起去的。”埃弗里偷偷回头瞥了一眼南熠,继续如实汇报:“安德烈和柏特莱姆,今早我就没见到他们,其他小字辈的也做不了什么事,我就没通知了。”
埃弗里准备飞机去了,南熠换上吉田拿过来的衣服,一身灰蓝色英伦休闲装,终于让他有了些人烟味。
他回到窗前,打开窗户,将那几盆玛格丽特搬了进来,缓缓地扒开枝条,将里面的杂草拔出,泥土粘在洁净的手指上这样子让布莱恩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洁癖。
“也不是什么名花,我爹就是随便一养。”伊恩跟在后面,看着满盆的小白花,替布莱恩开脱。
“花不在名贵。”南熠看了伊恩一眼,继续他的工作。
“嘻嘻!”伊恩谄媚地笑道:“高人就是高人,品味自然不落俗套!瞧,这小白花,少女般清新脱俗,南哥喜欢,我当然更喜欢啦!”说完,他躲在南熠身后,瞪着眼,手指对着布莱恩指指点点,回报父亲进屋时对他的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