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想要开口回应他,却没想到他根本就不在意,好像这一切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表演一般,而我在他眼中和那堆篝火一样,只是道具而已。
他疯了,虽然思路还很清晰,虽然还能认出我,但我知道,他疯了,疯了很久,也许从那个人借用他的身体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梁丘绕着篝火走动,嘴里没有停下他的自述:“我觉得自己做的足够了,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我尽全力让她不受一丝惊吓,尽全力让她开心,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眼里看见的始终是你的脸。”
说着话他的脸又发生了变化,似乎每当他情绪激动的时候,他的脸就会变成十五年前的我的样子。
感觉很古怪,看着十五年前的自己在发泄,又好像对着镜子回忆,总之我本能的想要远离他。
“我没想抛弃她,真的,文哥,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很生气,很生气,为什么我天天陪在她身边,她却总喊你的名字。”
梁丘忽然跪了下来,就在篝火旁,我甚至看到他的脸又变成了十五年前他的样子,很自然,这一次没有变回来。
“我很生气,不想让她误会下去,我想让她知道,我是梁丘,我是那个全校唯一一个有勇气向她表白的人,是那个在这段故事中,傻子一样保护她的人。她不能这么对我,这不公平,不公平。”
梁丘太过激动,甚至开始自责的对着篝火磕头,把手伸进篝火中,任由火焰将他的手烧伤,嘴里却还在碎碎念着‘不公平’。
看着梁丘的自责,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一方面又非常的愤怒。最终还是愤怒超过了理智,忍不住直接开口质问他:“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把她一个人扔在了那个渔村,骗她会回去找她,给她希望,又无情的抛弃,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梁丘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却满是诧异和不解,随即猛地摇了摇头:“什么渔村?我没有把她扔在这段故事中,我带她去了《逃离死亡的七天》那段故事,让她在故事主人公的家里等我,跟渔村有什么关系。”
他眼中的迷惑不似作假,我也有点糊涂,可还是忍不住继续质问他:“你别找借口,她在渔村中的二层小楼里留言了,说等着我去找她,那段故事已经被改变了,根本就没有主人公家的房子,只有夏韵然家的小楼。”
梁丘皱着眉,似乎在思考我说的话,又好像在观察我的表情,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了我一句:“你是说,我从相框中看到你们的时候,你们不是在《逃离死亡的七天》那段故事的灵棚中?”
我摇了摇头:“不是,从医院离开之后,面包车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渔村,跟这段故事中的渔村很像,村中有夏韵然家的二层小楼,院子里有灵棚,我就是在那里的相框中看见你的。”
“不对,在你们离开之后,我去过那段故事中找你们,那里没有变化,只有医院留下了那个代替我的人的气味,我也是跟着他的气味,才找到故事开启的通道,借着那一丝我没办法离开的缝隙,杀了通道外的所有人。”
说着话梁丘忽然快步来到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