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最在乎的女人问,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聂远彬捡起地上的苹果,“腾”的站起来,两眼冒着火光。
“你干什么,要打人啊!”
may本能的缩起一条腿,双臂收回到胸前,做好了护驾的姿势。
“我——
没什么。
我去给你洗一洗。”
说完,就像个没上油的机器人一样去了洗漱间。
“may,不要怕,有我保护你!”
“may,我不走,我要带你一起离开!”
“may,我不想伤害你,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may,我真的,很喜欢你!”
“……”
“星河——”
may以为骆星河醒了,忙走到床前,蹲下来看着他。
他眉头有一个明显的“川”字,嘴唇紧的拉成了直线,头歪向右侧,脖子上还可以清晰的看到牙印,那深度一定是会留疤的。
已洗好苹果的聂远彬听到了骆星河的呓语,他好想冲出去抓起躺在床上的男人,大声的告诉他,
“这个女人是我的,是我的!
你不要对他有任何幻想!”
他想把may直接抓过来,揉碎了,装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别的男人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并告诉她,
“你这个蠢女人,你是我的!
明白吗?
你—是—我—的!”
但是,他不能,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在最危急的关头,冒着生命的危险,保护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在他的女人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能及时赶到她身边。
这个责任该谁来承担?
现在这样的结果活该他来承受!
聂远彬擦干了手上的水,镇定的回到病床边,仿佛刚才,拼命挣扎,精神俱裂的那个人与他无关。
“他醒了吗?”
聂远彬站在may的斜后方小声问道。
“还没有,他刚才说梦话。”
may起身,又坐回了陪护凳上。
“我好像,听到,他的梦话里面,都是你!”
may侧过脸,翻着眼睛,以45度角看着聂远彬,
“你,吃醋了?”
“……”
“苹果,苹果,洗干净了。”
may接过聂远彬洗的干干净净、还把水也擦干净的苹果,“咔喳”一口咬了下去。
“真甜!”
may眯着眼睛,认真的嚼了几口,
“喂,老聂,你这苹果在哪儿买的?”
“就在门口。”
“你是给星河买的还是给我买的?”
“……”
“你不会是以送苹果为理由,专门过来看我在干什么吧?”
“……”
“怎么不说话呢?
难道都被我说中了?”
“你脑子坏了吗?”
聂远彬一时无法回答may的问题,用起了反问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may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
“虽然被灌了撒旦的毒液,但现在已经神清气爽了,应该没坏吧。”
may露出一个撒娇卖萌的笑容,让聂远彬看得心里直发麻,好想在这一刻就把她就地正法。
“是,谁在那里?”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
“星河,星河,你醒啦!”
may赶快凑到骆星河面前,殷切的看着他。
聂远彬,“……”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刚才还在跟我打趣聊天,转头就去关心别的男人,当我是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