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将军并无大碍……”
“好,你先下去,今之事一个字都不许外传。”
“人明白。”
“去把那人……”
模模糊糊的话声传来,李锐费力睁开眼,缓缓坐起来。
“你醒了?”方四挥手示意侍卫退下,转走过来,“可感觉有哪里不对?”
李锐低头,拳头攥紧又松开,“手上有点使不上力气。”
“是软筋散的后劲,休息半就好了。”
“软筋散……白怜下的?她人呢?”
“在郡主和元帅的强烈要求下离开这儿了。”
李锐心中存疑,视线越过方四打量了下四周,自己此刻是在……白怜的住处?
“地上的尸体呢?”
“已经找地方埋了。”方四后退两步,微笑道,“那两个贼行踪鬼祟,意图偷盗军机要件,被附近巡视的李将军拿住处置了。”
李锐猛拍板,“你什么?你这是草菅人命!”
“他们两个死得绝不无辜。”方四摇摇头。
任李锐怎么追问,方四不肯再多透露半分消息,甚至忙不迭地躲开不肯见他。
李锐惊怒而起,捞过搭在几上的衣服就要往外冲。
这时,他瞥见什么,动作一顿。
视线沿着胳膊一寸一寸上移,划过大臂和肩膀,落到膛前。
只见麦色的皮肤上,猫抓似的痕迹交错纵横,深浅不一,有的还带着血痂。
靠近肩膀处的大臂外侧,密集凌乱地分布着月牙形的指甲印,最严重处一块薄薄的皮都外翻着。
但这还不是最惨不忍睹之处。
更不忍看的是,从膛到腰腹大片大片的红紫淤痕。
剑眉皱起,李锐暗骂了句什么,心这段子还是看错白怜了,这下毒的狠毒劲和在京城时有什么两样?
穿好衣服,他抬腿就往方四处寻过去。
一路上,官兵来来往往,不时朝李锐投去打量的目光。
李锐被这些莫名奇妙的目光招得更加烦躁。
李锐找到方四时,后者正在审问一个医官模样的人。
“你过来干什么?能的我都了。”方四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状。
背后却是悄悄摆了摆手,叫边侍卫把正在提审的人带下去。
“等一等。”
李锐的直觉敏锐得像某种野兽,瞬间捕捉到方四后边被五花大绑的犯饶不对劲。
――这人看他的目光实在怪异,畏惧里夹带一丝……一丝同??
“他是什么人?”
“李将军你听我……”
李锐下颌绷紧,投来冷冷的一眼。
方四一手搭着额头,无语道:“你这子……好好好,告诉你。”
“咳,他和昨晚两个贼是一伙儿的,三人共同作案,他负责在帐外放风。”
李锐:“我昨晚并没有在帐外看到人。”
“因为他很快就被白姐发现了,被喂了软筋散,绑起来拖到了帐后的角落。”
李锐看向那个倒霉的贼,脑子里忽然反应过来:“另两个人不是白怜杀的?”
――对,白怜若有意杀人,这个放风的就是第一个死的。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方四迟疑着像是不好开口,含糊道:“你就当是分赃不均。”
“???”李锐不耐地踢了贼一脚,“你来。”
“是是是,李、李将军。”
贼结结巴巴地道:“昨晚上,我们三个约好趁乱去白大夫那儿顺点东西。一开始白大夫不在,我们顺顺当当地摸到了东西。可就在要走的时候,撞见了白大夫。”
贼到这儿还有点委屈:“我明明一刻都没分神,可不知道为什么白大夫都到我跟前了,我一点动静都没察觉。”
“然后呢?”李锐不耐烦听他在这抱怨没用的。
“我那两个弟兄本没打算把白大夫怎么样,可是白大夫故意出言激他们!”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