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蒲团上站起来,走到花灵媞身边,伸出一只手一把就将花灵媞给拨开,差点拨的花灵媞来一个大马趴。火灭
然后他蹲下身子朝着阿犀的脸猛看,看的可怜的阿犀只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要不是一开始就是跪坐的,现在同跪着也没多大区别,只怕这孩子也要立刻改变姿势真就朝着辛白跪好,以展示自己的恭谨以及卑微。
花灵媞稳住身形后也学着辛白的样子蹲下,见阿犀这样就用胳膊环住她给她提供一点力量,同时也好让阿犀将脸不要埋的那么深,至少狠狠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人好好看啊,再低下去阿犀可就要相当于磕头了。
辛白看完脸色又抓起阿犀的手腕,三根手指实打实便按在了脉门之上。这种老中医式的手法在他身上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再出现过了,今日为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再次重现江湖也算是活久见系列之一。
而他也被这实打实的号脉号成了黑脸。
“竟然是真的……”他喃喃的从嘴里念叨出了这样一句。
花灵媞把这话听了个清楚明白,表情便忍不住有点儿微妙,心里既觉得自己总算把事儿捅出去证明没撒谎有点儿小得意,又气愤没想到即便是制药殿的辛白居然都没发觉这样严重的情况。
“辛白师兄可以确定了?”她问。
“任何?”这是独孤南临问出的两个字。
辛白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再好好看了阿犀一眼后才重新回到自己的蒲团上坐定,这才对独孤南临道出他号脉号出来的问题。
原来阿犀真就像花灵媞推测的那样,她那日被直接对着脖子吸血早就不是第一次,自从八岁进入这制药殿成为杂务弟子以来,便一直过着这样被采血的生活。
她今年实际已经十三岁,只是看着要比同龄的孩子小,才一直让人觉得不过只十一二岁罢了。这岁数的娃娃正是猛长身体的时候,却因为常年被吸血,她到现在各自也没有怎么猛蹿。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制药殿中差不多年纪的杂务弟子基本都是这样的情况,只是许多人一是根本不怎么关心这些杂务弟子,二哪怕有人注意到了也只会认为是常年劳累所致。
这样的身体就算在姓易的这几天中拼了命给灌下无数补药,可只要行家好好的号一号脉,哪怕阿犀的身子从表面上看已然彻底健康,根子上却绝对不可能这样轻易的补足。
辛白通过自己特殊的手法以及灵气,从阿犀的脉象中清清楚楚察觉到她的造血功能存在十分大的不同。常人造血功能实际上是非常稳定的,即便突然遭到大量失血,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调动起所有造血因子补充,总归会有一个反应的过程和时间。
可阿犀她的造血功能却时快时慢,对身体的反应异常敏感,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她的造血因子便要波动一番,辛白这样的人只消一眼就能确定,这便是经常大量失血才会造成的情况,那岂不就证明了花灵媞的情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