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姜昀这神色,叹了一声:“这平定侯着实让人惋惜。我永昌侯府与平定侯府世代深交,我年幼时,母亲也常跟我说你外祖父年轻在沙场浴血奋战,立下的赫赫战功。虽平定侯府如今不复当年风光,护着你安稳一生,也是绰绰有余的。”
黎语盈这宽慰的话姜昀却不觉一丝暖意。平定侯府渐衰落这事就如落西山,不得不认的事。
姜昀许久才蠕动双唇:“凡事都有天定的命数,既然命数如此,我们这凡胎**也只能受着罢了。”
黎语盈握着姜昀的手:“我自然也是会护着你的。”
姜昀这才轻轻扬着嘴角。在姜昀眼里,黎语盈不同别的勋贵之家嫡女,寻常勋贵人家的女儿都端着,黎语盈确实直率坦诚,不柔造作,不攀权附势,上那股清冷得高傲贵气与孤傲冷艳的脸浑然一体。
二人闲聊许久,黎语盈又道:“听说你府中那位柳姨娘病了?”
“不是病了,是疯了。上回她嫡姐来探望,碰上柳姨娘发疯,硬生生在陈柳氏手上划了一大口子。”
黎语盈有些诧异:“好端端的怎么疯成这样了?”
姜昀道:“是她边的贴婢女在她饭菜里投了毒,长久下来,便疯疯癫癫的。她那婢女前这子也暴毙了,我猜应是陈柳氏察觉到什么,才让那婢女一夜暴毙。”
黎语盈不唏嘘,随后目光冷冽:“你那柳姨娘本就是个蛇蝎毒妇,定是时常打罚责骂才让边伺候的人起了歹心,也算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值得可怜。”
姜昀缓了缓片刻:“她边婢女投毒这事,我也是早就知晓的。”
黎语盈接过话来:“那又如何,到底不是你指使的,这罪孽也归咎在你上。就是是你指使的,这也算是让柳氏填了债,也算是她的福报。”
姜昀不得不佩服黎语盈这张护短的嘴。
两个姑娘家的聊了将近两个时辰,最后等苏桃敲门才作罢离去。
晚膳时,西梧院里送来了一些糕点,于妈妈接过后,打发了送糕点的丫鬟。
佩嬷嬷在这,于妈妈也不好说闲话,只对布菜的苏桃道:“这是大少夫人送来的栗子糕。”
苏桃领会于妈妈意思,细声道:“栗子糕太过甜腻,小姐素来不喜的,且就放着了。”
姜昀颔首点了点头,这于妈妈一唱一和,全然把姜昀不喜宋娴云的这份不和睦的尴尬化解了。
佩嬷嬷看在眼里,也不作声。等吃完,佩嬷嬷再道:“姜三小姐如今懂的在外人跟前做好面子功夫,也是一个进步。”
姜昀听完看着佩嬷嬷这笑意,这佩嬷嬷怎么这般会察言观色,一语说中其中要害之处。
姜昀红了一会脸,轻轻扬着嘴角,端庄道:“都是佩嬷嬷教导有方。”
这近十天下来,姜昀见识过佩嬷嬷本事,这么一个人,若是在寻常大户人家后院当个正室夫人,想必这相夫教子,拿捏婆母是事事顺遂啊。
这般有本事的在宫里只是谋了一个教习嬷嬷职位,可见宫里能人不少,深宫里宫妃相处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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