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由失神。
姜彦祈侧过脸看着叶婼婼:“夫人怎么了?”
叶婼婼挂好手中的衣裳,目光恳切:“近看你心绪不宁,我知你是因婆母的事,心中不安。今昀儿来的时候,我与她都了。”
姜彦祈手僵持片刻,随后面色有些愧涩…“三妹妹如何反应……”
姜彦祈怕极了姜昀因此恨透了他。叶婼婼看出姜彦祈所想,更是不知如何。
踌躇许久,姜彦祈宽厚掌心揉着叶婼婼手背:“夫人子还没养好,这些烦心事就不要多想。好好养好子,为夫才能心安。”
叶婼婼一阵动容,看着姜彦祈:“当年的事,昀儿早就知晓了。昀儿,当年婆母怎么害先嫡母难产而亡的,都一一画押招供了。”
姜彦祈不可置信的拧眉,半响不出一句话。
叶婼婼道:“昀儿这些年不愿提,想必是念着你昔对她的照顾,不想你为难。我也问了,昀儿不愿意与我,若是你要求个心安,你可亲自去问昀儿,想必她也不会瞒着你。把这事挑开,也总比明里藏着掖着,膈应人要好。”
姜彦祈点零头,披上了衣裳,独自一人打着灯笼在后院去了姜昀院里。
姜昀刚对镜梳洗好,门外于妈妈便进来,道:“姐,二公子来了。”
姜昀似乎早就料到姜彦祈回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交给了于妈妈,道:二哥哥来,想必是问当年柳姨娘害我母亲难产而亡的事,我与他兄妹一场,有些话,当面反而尴尬,于妈妈你替我把东西交给二哥哥,他若是非得要个话,你跟他就是。”
于妈妈明白,拿着盒子出门。姜彦祈在一偏房等着,等来的人一看是于妈妈,不由有些失落。
于妈妈上前,把盒子递给姜彦祈:“姐让老奴把这东西交给二公子。二公子看了后就明白当年的事了。”
姜彦祈拧眉,看着于妈妈:“三妹妹不愿见我?”
于妈妈点零头:“二公子,当年的事,姐不怪二公子。二公子这些年待姐好,姐都记在心里。二公子安心就是。”
于妈妈一番话,让姜彦祈如鲠在喉,片刻道:“三妹妹是何时知晓这事的?”
姜彦祈像是喃喃自语,他本也不指望于妈妈能知道多少。
于妈妈听后,本了装不清楚,按姜昀吩咐,打发姜彦祈回府,让姜彦祈自己看当年甘露认下的罪。
可于妈妈心里玲珑得很,不愿姜昀吃亏,也不想柳氏的事这么容易轻轻揭过去,偏偏自然接过话来道:“当年在岐州时,姐突发恶疾,主母投毒害姐,四姐又嫁祸给大公子,东窗事发后,主君大怒,将主母足家祠,当是甘露本是要被发卖的,玉芝便夜里偷摸去审了甘露,甘露惜命,当年的事便悉数一一招供了。
如何害先主母难产而亡的手段都写在这里头,还有当年姐无故染上风寒疫症,里头也都招供了。二公子有不明白的,回去看见就知。
若二公子要问,杀母之仇,姐恨不恨,姐自然是恨的,每回夜里姐恶寐惊醒,总要病一场,主母在府中处处为难姐,就算老奴不,公子心中想必也明白。
若不是主母与四姐当年煽风点火,想必玉芝也不会自戕护着姐。姐隐忍这些年,不过是念在与公子兄妹意,不忍伤了二公子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