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安似乎被撞了一下:“咏儿到底是我姜家子嗣,昀丫头就算是嫡出,有舒家这样的外家撑腰,那到底是要嫁出去的女儿。”
一席话完,王氏手心渗出一层冷汗,紧忙解释道:“主君,妾不是这意思,妾不过是觉得自己没用,害了咏儿。”
姜佑安不为所动,眼里如有一潭寒水。王氏一个激灵,本打算求着姜佑安去让姜昀求舒家,把当年的郎中寻来,如今是不敢开这口了。
门外怡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婆子低道:“老奴是领了老夫人命,来请主君去一棠。”
姜佑安急忙起,大步离去,留下茶几上的茶还缥缈一丝白雾。
姜老夫人面色越发的差,这个月来她也不是假称子不适,是真的子不适。
严妈妈伺候她都有三十年了,这主仆二饶感深厚,到头来严妈妈被自己下令打死,落得了不善下场,姜老夫人也不是一两能放的下。
等姜佑安到了颐院,姜老夫人正坐在软榻上微微闭目。
姜佑安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坐下来时借着昏暗灯光姜老夫人面色。
“夜深了,母亲怎么还没歇息?”姜佑安踌躇片刻,出一句不痛不痒的关怀话。
姜老夫人睁开眼,看着姜佑安:“有些话,想着不与你,心里头不踏实,睡不着。”
姜佑安直起子朝着姜老夫人,问道:“母亲是为何事烦忧可与儿子,儿子定然替母亲分忧。”
姜老夫人半响,坐好子,看了一眼邓妈妈,邓妈妈识趣的退了下去,屋里一下剩下姜老夫人母子二人。
姜老夫人闷哼道:“柳氏疯疯癫癫,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月瑶在婆家子不好过,若这时候再传出些不好听的话,在婆家就更难做人了。
这些话,我本不应该跟你的。到底是府中缺个像样的主母商讨。”
姜佑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声音沉稳道:“母亲思虑,自然是有理。儿子没有法子,还请母亲替儿子,再给个法子儿子,好让儿子有个出路。”
姜老夫人沉吟片刻:“送去庄子里名声不好,我看她如今疯疯癫癫的样子,想必也是活不久了,在北院那修葺一番,拨几个贴伺候她的,让她去那养养病。祈儿分府,叶氏不喜她这婆母,自然不会常来看望。
要是柳氏福大命大,能病好过来,再做打算罢了。”
姜佑安哪敢不依着,连忙点头,姜老夫人继续道:“府中中馈,我本想交给昀丫头,让她也好提前学习一番。”姜老夫人顿了顿:“昀丫头近所作所为……”
姜老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姜佑安紧忙宽慰,姜老夫人缓了回来:“男主外,女主内,府中后院不可一无主,我子骨不利爽,持不得,宋氏如今月份大了,子重。王氏倒是个机灵的,先前掌管府中中馈时,府中事无巨细,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她暂时持,也未尝不可。”
姜佑安点头附和:“儿子一切听母亲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