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一番话羞得姜老夫人和姜佑安面色通红。还是柳氏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嘴快道:“三小姐倒是知道自己是姜家的女儿,每回三小姐闹出点什么事,平定侯府的人就匆匆赶来,替三小姐撑腰,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小姐是姓了舒呢!”
姜老夫人听后,戾声骂道:“你这多嘴多舌的!不好好坐着,说什么混账话!我姜家的女儿自然是姓姜,轮得你在这满口胡言?!”
柳氏被姜老夫人斥责的不敢喘气,一下耷拉脑袋坐着。
不到小半时辰,外面的太阳渐渐西斜,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严妈妈让丫鬟早早点了灯,又怕各位主子饿着,让人端来果子糕点。
姜老夫人怕宋娴云有了身子不宜太过操劳,劝她回西梧院歇息,宋娴云几句委婉拒绝。
再过几刻,外头却依然没有动静,等到天色渐黑,才听见外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于妈妈回府后也听了一些动静,镇定的打听一番,听人说姜昀是独身一人去了颐春院,便也不过多追问,在院子里走了好几盏茶时辰,实在没了头绪才进了姜昀房内。
一番折腾才算找到苏桃梧采薇,于妈妈沉吟片刻,吩咐一番,才让采薇苏桃从北院偷爬出府,再从正门折回来。
北院偏僻荒凉,当年姜昀得了风寒疫症,被送去北院,里头伺候的婆子就是死在北院,自那以后,北院就时常被传不吉利,鲜少有人靠近。
姜昀为方便行事,便让于妈妈偷摸凿出一个洞,好方便偷摸进入。
于妈妈在大门口侯着,先等来采薇,就先领着采薇去了颐春院,让苏桃过了几刻时辰再去。
采薇出清泽院门口时,整个姜府里里外外都围得严严实实,散发一阵阴森气。看着抬出来的丫鬟衣裳里渗透了殷红血迹,不由一哆嗦,面色惨白。她算是明白姜昀为何不让她与苏桃跟着去了,这早去,挨上几个板子,有的是苦头吃。
采薇想起刚刚在房内于妈妈教的一番话,“我刚刚如何教你的,你到老夫人头主君跟前如何说就是。”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颐春院,屋里姜昀站着,其余主子个个坐在软榻上。
采薇与于妈妈一进门,便知觉的行礼。
这时林贵进来,面色冷清:“老夫人,主君,小的都问完了。她们都说是从别的丫鬟嘴里听到的。小的搜查府里,并没查到那人是谁。”
姜昀面色生寒,却也无闲暇时间多想。姜老夫人听后,狐疑:“你是说查不出来?”
林贵点了点头:“小的查到在后花园当差的枕儿,府中谣言就是从枕儿口中传出,而枕儿也是在花园听一个身高出挑的人所说,小的将府中的丫鬟都传齐了,让枕儿指认,发现府中并无此人。”
柳氏听后,花容失色,唇瓣一张一合:“难不成是府外的人?母亲,今日府中来的宾客众多,要真是被别的府中丫鬟瞧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我的天爷,这要真是府外的人,这下外头岂不是传的沸沸扬扬!我,我瑶儿还如何做人啊!如此丢人现眼,我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