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笑了笑:“我哪敢主母的事?这是主君本就糟心,我还要再提,岂不是自寻没趣。”邹氏尾音拖长似在戏谑。
姜佑安被噎了一口气,道:“你倒是会讨人开心。”
邹氏笑的更欢:“不然妾如何讨的主君的欢心?”
起这事,姜佑安还是有些恼怒,转念间道:“今起当年她害你的事,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了你,当年你就应该早些我,要是我知道她德行有亏,我断然不会让她当一府主母。”
邹氏垂眉,叹了一声,道:“主君现在可知道她的心眼,送妾断子汤药也就罢了,到底是她嫉妒妾,能得到主君的疼,但是二少夫人肚子好歹也是嫡亲的血脉,怎么也下得去狠手。”
邹氏着风凉话,一想到这些月来柳氏仗着自己女儿能高嫁郡公府,主君老太太都给她几分脸面,就处处得意招摇,还时不时的来找她麻烦。如今柳氏站船不稳,翻了船,心里痛快极了。恨不得多拍几杆子,让柳氏沉个透,再也翻不起浪花来。
姜佑安忽然坐起来,恨声道,“她这毒妇!若不是看在月瑶过几就要嫁去郡公府,我这就让人去将她捆了,连夜送去庄子里头。”
邹氏看姜佑安是真的动了怒,不忘火上浇油:“妾如今倒是怕四姐养在主母边多年,沾了主母上的恶习。妾可听,今的是四姐也是有过错的。
妾看四姐这几处处到哪都端着郡公府少夫人做派,但凡不合心意的,就在府中教训起人来。
主君,四姐若是嫁去郡公府,这在郡公府里头行则端着的都是我们姜家的教养。要是四姐真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来,岂不是让人嗤笑我们姜家不会教女儿。”
邹氏一番话正是姜佑安心中所怕的,这一番话若是换旁人来,姜佑安早就雷霆大怒了。
换邹氏,姜佑安倒是更笃定起来,冷双眸盯着桌面上的饭菜:“你的不是没有道理。”姜佑安顿了顿,“当初郡公府来换庚贴时,一心想的是郡公府门第好,凡事都要看郡公府,现在想起来倒也不是什么好事。”
邹氏道:“四姐这一未嫁,就还是我们姜家的女儿,主君趁是姐出嫁前送去老夫人那好好教练规矩。”
姜佑安觉得有理,沉吟不语,心里也打定了主意。随即让人去明湘院传话,让姜月瑶即刻住在老夫人那里。美名其曰为姜老夫人疼姜月瑶,多有不舍之意,让姜月瑶去姜老夫人跟前好好尽孝。
坐在清泽院里的姜昀得知了这一消息,有些意外惊喜。自己一分力气没花,这柳氏母女二人就一个接一个碰瓷受气。
听采薇她瞧着柳氏在明湘院里嗷嗷大哭,喊主君的都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搭理,出明湘院门口,又被开门的婆子活活给拖了回去。
姜佑安嫌恶柳氏,听后,直接用婆子将柳氏关在屋里,只得姜月瑶出嫁那才能出来。
恶人有恶报,姜昀自然轻快舒畅,对着铜镜细细梳妆,想着这姜月瑶出嫁那得送一份厚礼。
姜月瑶苦着苦瓜脸去了颐院,姜老夫让知姜佑安的心思,管教起姜月瑶也严厉,这些待姜月瑶的和蔼可亲陡然换了一副脸。规矩礼仪让严妈妈一遍一遍重复着,还得抄写家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