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逃兵啊!”
“打不过还要打的,都是蠢人!而蠢人打仗就要变死人了!”
他们周围都是茫茫荡荡的野草,没有参照物,也无法辨别方向,所以即使他们想和其他士兵会合,也已经变成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们跑出了茫茫的野草,又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了下来,也管是什么地方,反正就地躺倒,大脑一片空白,只顾着大喘气了。
此时夜幕降临,二人经过一番厮杀,又跑了这么远,实在是累的不行,眼前一黑就睡着了。
就这样昏天黑地的不知过了多久,林雨瞳在清晨朝霞的照抚下终于醒了过来,只觉得后背被一地的碎石子硌得很疼,便捂着发痛的脑袋站了起来,萧择正半靠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闭着眼睛想些什么。
“呼,我们这是,跑到什么地方了?”林雨瞳望望四周,只看见远方有一座巍峨的高山,遮盖了半边天空。
萧择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们现在是在莱茵平原与中原的交界地带,你看,前面那座山啊,就是天幕山。”
“天幕山?你们之前说的滁城,是不是就在那天幕山的山脚下?”
“不错。”
林雨瞳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办了,我们还是去那里搬救兵吧。”
“不,”萧择道,“我们暂时先不去搬救兵,在这之前,我要带你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
萧择转过身去,望着他们逃过来的那个方向,想着那里也许躺着许多尸体,不由得心里一阵绞痛。
“我想通了,我要修行,我要成为修行者。”
林雨瞳听后并没有表达什么意见,她以前也在父亲的营帐中见过修行者,但却并没有见过他们杀人,也不知道修行者究竟有多厉害。
但就在刚刚,她见识过了,她根本没有看到对方是谁,有几个人。她只是见到一支箭飞过来爆炸,几柄剑飞过来杀人,面对让他们全军覆灭的敌人,她竟只知道这些。所以这也引起了她的思考。
“你真的决定了?修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林雨瞳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父亲从小就让我远离修行世界,但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么,但现在看来,这个行,是不得不修了。”萧择坚定地说道,“即使你再优秀,但你终究还是一个普通人,在修行者面前,你的命薄的就像一张纸一样,根本不堪一击。”
林雨瞳无奈地摇摇头:“随你咯,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萧择感激地看着她,这其中并没有掺杂什么男女之间的情爱,这只是最单纯的友谊而已,是你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与你仗剑同行的友情。
“我的要带你去找的那个人,就住在天幕山的峰顶,它能帮我们开启灵智。”萧择笑着指指远方的那座高山道。
二人花了半天时间在周围摸摸索索,终于找到了一条往南去的官道,官道上有不少从北方边境逃下来的难民,拖儿带女显得狼狈不堪。
二人就这么沿官道而行,径直来到了天幕山脚下的滁城中。
二人走到城门跟前,发现这座城池并没有戒严,城门大开着,而城门口只有几个守卫,悠悠闲闲的在那打哈哈,连城门口发生的打架斗殴事件都不管。
萧择看着三三两两搬着小板凳聚在城门口悠闲无比的守卫,又看了看他们长矛上的铁锈,不禁摇头冷笑道:“哼,看来北面的消息还没传到这里啊。”
入到城里,只见滁城中的百姓们忙忙碌碌来来往往,与往常一样,街巷繁华行人熙攘,似乎北境惨烈的战争与他们并无关系。
萧择带着林雨瞳在一处茶馆中坐下,要了一壶茶休息片刻,店小二在店中忙碌地转来转去,听见萧择叫他,便停下来问道:“这位客官有何吩咐?”
萧择招招手意示他走近一点,问道:“北面打仗了,你们知道吗?”
店小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位客官净胡说,这太平盛世,哪儿来的打仗啊?”
萧择还是摇头冷笑,心里想,看来官府应该并非不知道,而是故意封锁了消息,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就假装这些事情没有发生。
在茶馆吃了壶茶,又美美的吃了一顿之后,二人终于来到了天幕山的山下,因为硕大的一个天幕山,只有延伸到滁城的这一段是缓坡,人们修了路,其他的地方根本无法通行,连攀爬都不可能。
今天是市休日,人们闲来无事,除了二人之外,还有许多老老少少沿着从山脚到半山腰的这段石头铺成的路往上爬,路上欢声笑语,冲淡了二人刚从战场归来的阴郁心情,但也加深了他们的忧虑。
顺着石路往上走,走到半山腰是一个亭子,有许多游人在那驻足观景,但在往上走就没路了,上面都是悬崖峭壁,根本上不去。
萧择扶着脖子仰头往高高的山顶上看,暗暗抱怨道:“啧,不对呀,这路根本上不去呀,龙叔是不是跟我说错了?”
就在这时,萧择只觉得背后一凉,紧接着就被一个人直接放倒到了地上!
“哎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质疑你龙叔说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