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刀不断的切割着西凉大军,在西凉大军损失惨重的同时,韩成的天龙卫队和玄武军,却一点一点的汇合到了一起。
看到了韩成安然无恙的身影,沮授心花怒发的想道:“总算没有来晚,主公还活着。”
看到了沮授安然无恙的身影,韩成的心中却是欲哭无泪:“你怎么才来啊,吓死老子我了。那么多人,奶奶的,下次说什么也不亲自来了。”
西凉大军看着已经汇合在一起的奋武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继续打呢,还是继续看着呢?
打吧,不太敢;
最好还是看看,因为安全。
张济看到手下的士兵士气全无,便对着李傕说道:“稚然兄,士兵们征战良久了,不如先歇一歇吧?”
李傕也想歇,但不能歇啊。
五万大军打四千大军,还要撤兵,面子上过不去啊。
张济的话,明显是给个台阶下。
但这个台阶不好下啊。
李傕此时很犹豫,而此时的韩成,也很犹豫。
玄武军已经来了不短的时间了,不仅经过了一番大战,并且对郭汜的骑兵还进行了一番追逐。
对身披重甲的战士们的体力可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啊。
沮授似乎看出了韩成的心意,偷偷地来到韩成的身旁,小声地说道:“主公莫要担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听到沮授的话,韩成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待沮授说完话片刻之后,从北方来了一股大军。
这股大军的马蹄声十分杂乱,大军周围到处都是尘土飞扬,只能看到大军中的战旗众多,颇有一番旌旗蔽日的感觉。
李傕也看到了,赶紧喊道:“探马呢,速去打探,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刚落,一个探马小头目来报:“禀告将军,北面又来了一支军队,大概有数万人的样子。”
李傕心道:“怎么又来了?韩成这是有多少援军啊?”
张济听到探马汇报,心中若有所思。
若是援军,怎么可能多次到来呢?定然是退兵之计。
但现在不是说的时候,毕竟李傕才是名义上的‘老大’,李傕错误越多,在军中的威信就越低,对自己越有利。
果不其然,李傕听到探马的话,对着传令兵说道:“今天征战太多了。传令下去,退兵吧。”
西凉大军听到李傕的退兵命令,便快速的退去了。
韩成率领天龙卫队在西凉大军身后象征性的追赶了一里路之后,便也赶紧回兵了。
待看到西凉大军退去,玄武军的将士们的那根弦,也有点绷不住的感觉了。
韩成回来之后,当即下令道:“兄弟们,先坚持一下,我们回到大营在休息。”
待回到了大营之后,韩成对着沮授说道:“长史,你这是什么计策啊?这三千辅兵表现得不错啊,最后若没有他们,西凉军是否退去还不一定呢?”
沮授说道:“主公,此乃树上开花之计。”
树上本来没有开花,但可以用彩色的丝绸布匹剪成花朵的样子,粘在树上。
因为做得和真花一样,不仔细去看,真假难辩。
沮授让三千辅兵一人双骑,并且在军中竖起多杆战旗,马尾下拴上树枝,在奔跑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幅兵马众多,尘土飞扬的样子,让李傕误以为有众多的援军,故而才令大军后撤。
看现在时间比较空余,沮授对着韩成不解地问道:“主公,这人有何奇特之处,让主公费劲千难,前来救援。”
韩成想了想后,对着沮授说道:“长史啊。文远的能力你看到了吧,此人的武艺也许不如文远,但统兵能力,和文远不相上下。”
其实,韩成说这番话就有点吹牛的成分了,徐晃的统兵能力比起张辽来还是差不少的。
毕竟张辽可是古代的六十四名将之一;而徐晃,只是曹操手下的一个名将罢了。
既然沮授提起了徐晃,韩成便带着沮授来到徐晃所在的大帐。
韩成指着徐晃对军医问道:“他怎么样了?”
军医恭敬地回道:“回主公的话,他失血过多,需要修养几个月。若我们以后还有大战,最好先将他送回上党郡。要不然,即使他清醒后,也会留下后遗症的。”
韩成听完军医的话后,深信不疑。
对着沮授说道:“长史,你安排一百名辅兵,将他先送回上党郡吧。”
沮授听到刚刚韩成对徐晃的评价,心中大喜,又多了一名大将,称霸天下又近了一步。
恭敬地对着韩成回道:“请主公放心吧。”便转身离帐,安排人马去了。
而此时徐晃虽然不能动,但意识还是清醒的,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韩成等人的对话,心道:“这是谁啊?为什么救我啊?”
正想接着往下想时,便因为虚弱,再次昏迷了过去。
李傕率军回到大营,心中越想越不得劲,自己的五万大军,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败了呢?
经过了一番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李傕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失败原因。
一是不太了解韩成的军队,被韩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下次再遇到韩成,就不会这么傻乎乎地冲上去了。
二是自己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了追击汉献帝。
并没有带大型的攻击器械,要不然的话,再抗揍的重甲步兵也挡不住大型弩机—唐弩和大弩的射击。
即使动作迅速的骑弓兵,在大型弩机的一轮射击后,也会留下十几具尸体的。
李傕找完原因后,便将郭汜和张济叫到自己的大帐中,一副商量的口吻问道:“郭汜,张济两位兄弟,你们说我们今晚派兵去偷袭韩成的大营怎么样?”
郭汜一听到韩成的名字,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狼一样,大声嚷嚷道:“不怎么样,那步兵太厉害了,骑兵进去就是自寻死路啊。”
张济一看,郭汜这是典型的被韩成的重甲步兵吓破了胆啊。
想了一会儿后,对着李傕说道:“稚然兄,若你能说动底下的士兵,今晚劫营也并无不可。”
李傕听张济一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随张济来到大帐外。
自从进了长安,李傕还真没和将士们一起在大帐中居住过。
也就最近追击汉献帝的这几日,李傕住在大营中。
但到了夜晚,李傕也是安排完防务事宜之后,就回自己的大帐中喝酒睡觉了,对夜间之事,还真不了解。
只见眼前的景象,让李傕都不敢相信,这还是我的西凉军吗?
将士们毫无防范的呼呼大睡,大部分的防御都只是摆摆样子罢了。
要是按照以前的李傕的脾气,必将大发雷霆。
可是现在的李傕,只是默默地看了一阵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大帐中,不出一声。
不知道是因为失望,还是因为找到了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