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片混乱。
各方士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丹毒?”
前一刻,不少人还准备拜入东海学派,学习炼制这长生不老药。
后一刻,就变成了杀人的毒药。
而且,毒的还是君王后。
这可是齐国的基石啊,齐国之所以个安稳这么多年,没有半点战事,不就是因为君王后吗。
如果君王后出了差池,上到齐王建,下道五都百姓,都要面临巨大的坎坷和未知的磨难。
臣子慌了神,纷纷大叫,“快快,叫医官!”
风间更是吓傻了,东海学派所有人失去了原本的淡定,都是目露惊恐。
齐王建面目苍白,嘶吼一声,“给我拿住这群贼子!!”
一时间,宫中禁卫纷纷入殿,手持战戈将东海学派的人团团围住。
术士们纷纷持剑抵抗,场面乱成一团,士子们纷纷后退,要离开稷下学宫。
此时,君王后虽然昏厥,但是眼睛突出,耳孔流血,面目越来越红,仿佛充斥着血液!
这是鲜血涌入脑袋的表现。
风间知道,东海学派完了。
这个丹药的弊端,他当然知道,可是,没人知道他们现在炼制的是长生不老药啊,即便有人知道怎么破,可是为什么这么巧。
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东海学派慌乱之中,不甘心束手就擒,于是和齐国的军卫战在了一起。
鲁连仲扶着君王后,一脸手足无措,田建看到了玉蝉儿,顿时出声道:“还请玉蝉儿姑娘帮我看看母后。”
玉蝉儿,苏劫看着东海学派的人,一动不动。
王单和玉蝉儿一同来到了君王后的面前。
玉蝉儿拿脉一看,翻开了君王后的舌头,道:“是丹毒反噬!”
鲁连仲问道:“可还有救治之法?”
玉蝉儿为难道:“气血涌入头顶,神仙难救!”
“什么!”
齐王建吓得不能自已,母后死了,他怎么办,怎么办。
十几年来,他从没有参与过什么政事,都是母后说了算,现在母后突然要死了,他怎么办。
这清楚臣子会一直听他的吗。
要知道,母后没死的时候,很多臣子都是对他只有表面上的恭敬,完了,完了!
玉蝉儿道:“还是速速将太后带入宫中,以针灸引出头颅血液,或许还有救治的办法。”
苏劫一听,顿时也明白了过来。
实际上在古代,却是有开颅降压的办法,但是这样的办法,并不是实时都有作用的。
他看了看君王后,知道君王后必将命不久矣。
那么现在,对苏劫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进行最后一步计划了,那就是,帮助秦王政,掌控整个齐国!
臣子惊愕之中,带着玉蝉儿和君王后昏厥的身体,离开了稷下学宫,朝着齐雪宫而去。
东海术士,此刻在齐军的镇压下,全部束手就擒。
顽抗者被镇压在了当场。
说是君王后被他们毒杀了,也确实可以这么说,但是,你说是故意为之,他们也是百口莫辩。
苏劫看了看王单道:“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君王后有所不测,齐国朝堂必定动荡不安,在下身为齐臣,要和群臣商议接下来的政务,就不能陪王兄倡言了!”
王单看了看一群被捆绑起来的东海术士,这才拱手回礼道:“来日方长,此间事了,来日只有相聚之日!”
苏劫道:“告辞!”
苏劫快步的离开,朝着齐王宫而去。
王单目送苏劫离开,嘴角泛起微笑,一步步离开了稷下学宫,直接来到了一处客驿。
这里没有什么多余的人。
王单推开了院子们,来到了马厩处,对一个浑身褴褛,身材魁梧的大汉道:“走吧!”
大汉转过身,满脸溃烂,目含凶光,看到王单的到来,立刻低头拜道:“先生,这是去哪?”
王单道:“准备轩车,去秦国吧。”
“秦国!”大汉浑身一抖。
接着问道:“那先生临淄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他知道王单的目的。
就是为了将东海的术士驱逐出境!
这才刚到几日,就要离开?难道已经?
王单笑了笑道:“东海之人再无寸土可立,此间事了,留此作甚?”
大汉大惊失色,道:“先生这是?”
难道先生将这群东海术士全部杀了?
王单看了看大汉,道:“这群东海之人,中了他人毒计,已然再无威胁,看来,这临淄我们是白来了一趟。”
王单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梅长苏。
大汉内心震惊,没有多问,而是准备好了轩车,策马缓缓的离开了临淄西门。
大汉这才问道:“先生,我们去哪?”
王单缓缓道:“君王后一死,列国合纵已然彻底失败,秦国这断齐赵之腰,绝楚魏之脊的纵横之计已然成功,不出数年,列国联手难以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