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战争,从敌军身上扒下来的东西,除非是什么重要情报,一般值钱的物件,谁拿的就算谁的,实在不好分,就拿回来给他们平分。
华敏沄和南宫墨从不贪墨手下的一点银子和好处。
因此,手下将士们对南宫墨和华敏沄都很忠诚,有那刺头什么的,早早就被将士们自己清理出去了,根本不用他们烦心。
吃罢饭,到了他们独处的时间,孩子早就被南宫墨扔给了南重生看顾了,这可把南重生乐坏了。
他都想了好多天了,可是他娘就是不肯,如今没成想,义父回来还有这等好处!
华敏沄叹了口气,也是无语的很,有时候男人就像小孩子,这么大了还跟自己的儿子争风吃醋。
想了想,也没有作声,把宝儿哄睡了以后,就让一直等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的南重生带走了。
不过,华敏沄让未月也跟着呢,家里还有一个早就请好了的奶娘,自宝儿一回来,她们就上手了,这些日子下来,宝儿也逐渐习惯她们了,华敏沄还算比较放心。
重生毕竟年纪还小,没轻没重的,他喜欢宝儿,两人若是一起睡,谁也照顾不了睡,要是都着凉了可就糟糕了。
……
屋内,南宫墨搂着华敏沄,两人享受着这一刻的亲昵,细细说着分开后的点点滴滴。
“……我带着宝儿一直流浪,要不是遇到克罕,我估计还不能这么顺利。”
“克罕这人还是不错的,南漠一统,在克罕手上,必然是要好于在鲁耶尼手上的。”
南宫墨亲亲华敏沄,也觉得这事情很神奇,说道:“真是巧了,我回来的时候也遇到克罕了。”
华敏沄摇摇头,戏谑:“其实他真该感谢你,若不是你把鲁耶尼的老巢给剿了,那鲁耶尼不能这么着急忙慌的出城,怎么也不会被克罕瓮中捉鳖了,哪里还能这么顺利杀了他。”
南宫墨跟华敏沄把事情一讲,时间一对上,华敏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要说克罕能这么快统一南漠,应该给南宫墨记头等功劳,南宫墨可是帮他把后顾之忧都扫平了!
南宫墨挑挑眉,挤眉弄眼的逗华敏沄:“那这样好了,咱们要是回大魏起事失败的话,我们就去投靠克罕,把这件事摆出来,让他给我记功!”
华敏沄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那可好,南漠风光可美了,无论是和大魏还是南诏都不一样,克罕可是说了,往后他要是没找到适合的继承人,就把咱们宝儿找过去当继承人,到时候你可就享上你儿子的福了!”
南宫墨听了这话心中闪过一丝异样,若说男人还是最了解男人,一代枭雄人物,要把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传给一个不相干的朋友之子,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只不过看他家沄儿一脸的理所当然,他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于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顺着华敏沄的话往下接:“那可太好了,我儿子才这么点儿都这么有用了!你说,我给他取名字叫南宫有用如何?”
南宫墨不知道的是,等到未来克罕每天跟他抢儿子,又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要跟他抢老婆的时候,他真后悔当年没有在那个毒瘴林把他干掉!
只可惜,那会儿感叹时光不能重来也没用了!
华敏沄狠狠翻了个白眼:“南宫有用?!只要宝儿长大以后因为名字跟你翻脸,你就起呗。我没意见。”
南宫墨:“……呜,倒是有可能,不过,我当老子的还能怕他不成?”
华敏沄没搭理他,转移话题:“咱们这两日是不是就要走了,情势情况你也知道了!”
南宫墨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了,三日后咱们就启程,带着儿子,乌神医他们一道,这边马场暂时先让刘管家看着。”
“你也晓得,刘管家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最是忠厚老实,让他代管是没有问题的。”
南宫墨搂着华敏沄,寻思了一会儿,和妻子商量:“未来如果汴京事成,咱们不需要再回来了,或者咱们有什么万一,咱们就把马场给重生吧!”
这话说着感觉很不吉利,但是,他们干的事情就是抄家灭族的大事,不成功便成仁了,人总是要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的。
不仅是这些身外之事,还有儿子和沄儿,南宫墨都有考虑,都有安排,只是他没说罢了。
华敏沄岂会听不出他话外的意思,真要到那一天,儿子她也有安排呢。
马场给重生,华敏沄一点意见也没有。也不枉他们养育他一场。
相信未来他们要用马,重生不会不答应的!
不过:“重生的思想工作做通了?”
原本,那家伙可是吵着闹着要跟他们回大魏呢。
南宫墨摇头:“哪里是我,今天我回来,你去喂宝儿的时候,他就自己跟我说要留下来了,说鲁耶尼死了没错,可是他的仇还没报完,他是南诏皇室,作为他父亲唯一的孩子,他一定要报仇。”
“说起来,他经过了最近的事情,估计也长大了。”
“我们虽说是他的养父母,可是最多只能救他的命,也不能帮他报仇,身为皇族,生来富贵,但该背负的东西还是要自己背负。”
华敏沄点点头,觉得南宫墨说的很对:“如此,很好,虽说他年纪小了些,但他的生父也不是没给他留下人马,如今鲁耶尼暴毙,正是如今南诏皇室某些人无所依靠,慌乱的时候,这样的好机会,我想重生也不会放过!”
南宫墨点点头,有些不耐烦:“他哪里小了,这么大的小子了,至于让你这么操心吗,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筹谋着如何在南诏养马,在汴京城装疯卖傻,把我那皇兄骗得团团转了。”
又一脸委屈的凑过来:“我这刚回来,你这不是宝儿,就是重生,要么就是克罕,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他一边抱怨,一边抓着华敏沄就往床铺上抱。
华敏沄:“……”这男人真是太无赖了。不过,谁让她是个大度的女人,想着他这些日子也辛苦了,就不跟他辩驳了!
一夜春光,芙蓉帐暖,连梳妆台上的红烛都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