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多搭理因为就是了,从来没想过害她性命。
直到她做了那样的错事,把她送到庄子上,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甚至她也不介意过个五年十年,等彭云清成亲了,长公主气消了,她再回来。
只可惜,华敏洁不觉得,她觉得信国公府的人,尤其是她华敏沄对不起她。
在她“死了”以后,她甚至连她的家人都不准备放过。
华敏沄在从她身上翻到她和柳濡风签的契书以后,就起了杀心。
这样的人留着,以后还不知道会为信国公府留下多大的灾难!
只不过,在杀她之前,她有些话还是要问清楚。
她上前一步,对着华敏洁的脸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华敏洁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她到嘴边的谩骂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你想怎么样?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汗王的阏氏,汗王对我恩宠有加,你打我一下,汗王肯定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我劝你识时务一点,赶紧把我放了,看在我们一门血亲的份上,我考虑放你一马!”
华敏洁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嚣张,好像事实就是她说的这样一般。
华敏沄冷笑:“哦,是吗?鲁耶尼对你恩宠有加?”
“那怎么昨天夜里,他发狂跑了,连你都丢下了?”
“钥度城全程搜捕他的时候,怎么你闻风丧胆的跑了?”
华敏沄脸色一变,摸出克罕给她的匕首,拿在手上低头把玩:“你说?我要是在你脸上绣朵花儿,鲁耶尼会不会更喜欢你。”
恶人还需要恶人磨,华敏沄深觉自己对华敏洁还是太好了,这样的恶人,不使用点雷霆手段,她真当别人都怕她了。
华敏洁咽咽口水,语气瞬间就缓和了下去:“你……不要过来,大姐,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
华敏沄没搭理她,问她:“说说看?你是怎么联系上柳濡风的?”
一边问,她一边往华敏洁走近了一步。
华敏沄步步逼近的压迫和气势让华敏洁真是有些吓破了胆,她狠华敏沄,可是也了解她。
俗话说这世上,最了解的人里面,肯定有自己的仇人。
华敏沄是她毕生的仇人,她华敏洁了解她。知道这女人狠起来,那绝对是个狠角色!
她美好的未来还在朝她招手,可不想在折在这里了。
等她逃走了,就是华敏沄的死期,她要她痛苦不堪的死去!
她一边伺机逃跑,一边回答着华敏沄的话。知无不答:“是周金虎!”
“如今周金虎是廉王的心腹,他弄了一个商队借廉王的势和南漠人做生意,被我遇上了。”
华敏沄目光闪了闪:周金虎?华淑兰的儿子,看来她这姑母今生过得也很滋润啊!
想到前世,华淑兰一家一直过得很滋润,华敏沄就有些违和感。
一些前世想不通的事情,忽然有些想通了。
也许,前世,华淑兰一家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吧,她尤记得前世廉王似乎对华淑兰一家观感不差。
按照她对廉王的了解,和他做事的风格,重生一世,他结交的人基本都是前世他的心腹和得力干将。
周金虎能这么快打入廉王身边,凭借的不可能是他出色的才华,有很大的可能那就是前世,周金虎就是廉王的人。
华敏沄抬头看着一脸戒备死死盯着她的华敏洁:“鲁耶尼跟柳濡风谈了什么?”
华敏洁心里一“咯噔”,面上强自镇定:“当然是谈生意。”
华敏沄没作声,就看着她。
华敏洁色厉内荏:“真的是谈生意。”
华敏沄“啪”的一声又给她一巴掌,语气平静无波:“说说吧?是具体什么生意,是谈如何覆灭我华家二房的生意?”
从华敏洁怀里搜出来的协议上,只写了待到华家二房覆灭,她华敏洁要分得她的芳鲜斋、舶来品和船队?!
是什么仇恨,让华敏洁要覆灭他们二房?
她又是要怎么覆灭?
以华敏沄的聪明,用猜的已经猜出来了,和谢家有关。
华敏沄当时看完这些东西,恨不能当时就劈了她!
要不是想问清楚一些事,她早早就把她杀了。
她缓了缓自己心中的郁气,看着华敏洁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你们准备对付谢家了?”
华敏洁下意识的一惊,瞳孔一缩,即便什么都没说,华敏沄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索性跟华敏洁把话讲清楚:“你应该知道尼苏布是谁吧?”
“尼苏布在岐山那一带战败了以后,带回了南宫墨的画像,所以被你知道了福王南宫墨没死的消息?”
“你稍加挑唆,让他潜伏在福王住的地方,掌握福王的消息,就是想给自己留一个砝码?”
“想来,这个砝码你已经丢出去了?”
“跟柳濡风怎么谈的?”
“我来猜猜?是不是说谢家投靠了意图谋反的福王殿下啊?”
“不仅如此吧,你把鲁耶尼叫过来,是还想说,谢家名义上在戍边,实际上和南漠一直藕断丝连,私下联系?”
华敏沄一步一步,把华敏洁逼到紧贴在树上。
“怎么?你是怕谢家死不掉,要把谢家死死钉在耻辱柱上是吧?”
“为了什么呢?为了把你亲二叔二婶给干掉?把我的那些铺子和船队给收入囊中?”
“你真是好大的心思啊?!”
华敏洁一脸震惊的看着华敏沄,觉得她太可怕了。
这些事情,仿佛她在一边亲眼看到一样。
她死不承认:“我没有我没有,华敏沄你敢污蔑我?!”
华敏沄转过头:“我污不污蔑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在你心里,自小对你不错的二叔二婶,每年给我送东西,从不忘给你带一份礼物的谢家,还有岐山边下河村看见你濒临死亡,愿意给你水喝,给你屋子住的村长,甚至大魏那些形形色色的百姓,都跟你没关系吧?”
“你早就不是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