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体己话呢,他们两人要是能说上十句话,他何思邈倒着走下山。
果然,云清月说得如此直白,一旁的何思灏愣是没有接她的话。
云清月颇为尴尬。
这兄弟二人虽然从小是她最为亲近的伙伴,但这两人都极富个性,从来不按她的套路来。
哎!
何思邈心里却暗暗叫苦,思灏闷葫芦那么多年,要是一旦开窍了,势必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云清月也不再是多年前毛毛躁躁爱惹是生非的小女孩了,她沉稳大气,和哥哥有的一拼。
话已经出口,想反悔也难,走吧!
何思邈负气走后。
何思灏追上云清月,“月儿,别听他的,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下山去打车,你忙你的吧!”云清月做好了和何家两兄弟划清界限的决定。
“月儿和我生分了。”何思灏说得云淡风轻。
云清月侧目看他,他的脸畔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如此亲切和她说话了。
云清月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容,声音甜糯,
“思灏哥哥,不要如此说。”
思灏猛然一怔,他也有好多年没有听到如此清澈甜美的声音,也有好多年没有听到美丽的女孩喊他:思灏哥哥了。
云清月清晰地窥见了思灏神情的微变,转而语气有些冷,“以前的月儿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云清月。”
她最擅长的就是会从对方的话语中找出应对的话语。
针锋相对,她一向做得毫无破绽。
界限泾渭分明。
他可以做到绝情,她并不痛心也不留恋。
山中的风景虽然美好,但走下山去,又是一番天地,开阔,悠远。
两人一路再无其它交流。
倒是被何思邈断言了。
车内空间狭小,气氛颇为诡异。
云清月坐在副驾驶,如坐针毡。
身侧的何思灏心无旁骛的开车。
有这样一尊傲不可攀,冷面寒铁的佛坐在身边,云清月简直生无可恋。她不得不承认,在气势上,她始终输他几分。
而她在何思邈的身边就自然的多,确切的说在他的面前她更为嚣张跋扈一些。
二十年来,她撒娇卖萌,深情款款,甚至欲擒故纵,强势霸道,“天下何限,慊慊只为汝”,但“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她是一个执着、倔强、不服输的人,一旦爱上,就认定是一生。
可惜,一生一世的骄傲都输掉了。
她在自己营造的爱情泥潭里深陷的太久,久到她无力爬出来。
窗外的阳光耀眼灼人,是时候该放下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天下何处不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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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极其不爽的何思邈下山的时候,就给梁芊语打电话,约她中午一起吃饭。
何思邈很少主动约她吃饭,梁芊语开心不已。
云清月的归来只是一个小插曲,对他们两人的爱情并没有影响。
两人的婚姻虽然是家族企业联姻,但在梁芊语的心中她和何思邈之间是有爱情的。
没有爱情的婚姻,即使父母逼迫,她也不会愿意的。
梁芊语精心打扮了一番,前来约会。
何思邈心里有些不愉快,但在见到芊语后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