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越王虽然没有明说不赞同他去攻打漕帮,可话中的意思显而易见。
难道就这么放弃呢?南陵侯觉得自己不甘心。
“当然,本王只是给徐大人一点儿建议,至于如何做,还在于徐大人。”赵景云话锋一转,递了台阶给南陵侯。
南陵侯连忙道谢,“下官谢王爷提携,下官会甚至考虑剿匪之事。”
赵景云轻轻点头,“本王还得去照顾儿子,就不留徐大人了。”
“王爷不用客气,下官明白。”南陵侯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混蛋,他又被赵景云赶出去了。
等南陵侯走了之后,赵景云看着桌子礼盒,然后打开礼盒,一个贵子登科的大金锁安静摆放在盒子中。
他噗嗤冷笑一声,随后盖上盒子,“丢到库房中收着吧。”
管家答应一声,连忙提着盒子出去了。
赵景云起身,乐颠颠去了后院看媳妇看儿子。
小宝贝在林清浅肚子里的时候特意活泼,林清浅本以为小家伙出生之后,肯定是个爱闹腾的孩子。事实却与她想得相反了,孩子出生之后,除去要吃的,生理上需要外,简直乖巧的不像话。
转眼洗三的日子就到了。
王爷喜得贵子是大事呀,平阳城勋贵之家,不知有多少想过来看看。可是赵景云早就放话,别院只招待近亲。别人要来看,等孩子满月再说。
好了,论起近亲,只有林家一家而已。
林潘氏几个早就惦记这个事情,女眷全都打了金锁,什么九子登科,什么贵子折桂,什么百家锁,小家伙才三天,就收了一大堆的金锁。
林渊和林景行几个长辈,则送了玉,上好的玉,哪怕王府不缺,送得也是心意。
夏季的天气热,孩子洗三不怕着凉,稳婆轻手轻脚,动作轻柔速度却不慢,小家伙高兴地舒展身体,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稳婆也高兴,王爷打赏丰厚不说,光是今日给孩子洗三,林家扔进去的金豆子、银锞子就少不了,而这些归她们两个人。
“起了名字没有?”林景行问。
“赵恒。”赵景云微笑回答,视线还落在怀中宝贝的身上。
永恒!好!
赵恒小宝贝不给面子,在赵景云怀中开始哼哼。
平妈妈见状,笑着过去说,“世子是饿了。”
孩子吃奶得找娘,赵景云顾不上和众人说话,“你们自便。”说完,他乐呵呵抱着儿子往后院去。
都说男人抱孙不抱儿,众人看乐在其中的赵景云,作为林清浅的娘家人,只觉得高兴。
林清浅从不知道杀戮果断,聪明沉稳的赵景云私下里还是个小心眼的家伙。赵景云爱孩子,如同爱林清浅一样,他将童年缺失的爱,全都给了媳妇儿子。
可当他看到儿子捧着饭碗趴在林清浅怀中吃得哼哧、哼哧的时候,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明明饭碗是他的福利,现在却被儿子霸占了。
赵恒聪明护食,嘴里吮吸着,另一边则手小手抓着,丝毫不让步。
赵景云吃醋气愤,故意将他小手拨开,赵恒不高兴,小手再次抬起来抓住饭碗,再护食。赵景云再将他手拨开,他再抬起,也不恼。儿子幼稚很正常,老子还如此幼稚就不正常了。
林清浅气得狠狠地瞪了赵景云一眼,说实在话,当着赵景云面给孩子喂奶,她还有些难为情。
可人赵景云不觉得难为情,每一次还饶有兴趣看着儿子吃饭。美其名曰,陪儿子。
林清浅拗不过他,只好当他不存在。
“南陵侯留在平阳这么久,他到底什么时候才离开?”林清浅疑惑地问,她有点儿不想让南陵侯知道玉米的事情。
清明过后播种下的玉米,此刻已经结出了穗子,个头很大,一株上至少有一穗,多的竟然有三穗,庄子的农人将其当成宝贝护着,每日都要过去看看。
玉米抗虫能力还不错,即使有虫子,也很大,庄子里的人隔三差五到地里走走,就能将虫子捉了。
“快了。”赵景云不愿意她为琐事操心,“让他滚出平阳很容易。”
林清浅叹口气,“最好是在秋收之前滚。”
南陵侯不知道靖越王夫妻将他当成贼防,他到底不甘心,赵景云和雷守备明明提醒了他,他还是一意孤行领兵找到了漕帮总坛。
漕帮总部坐落在山上,南陵侯领兵在峡口就进不去了。雷守备不高兴,只愿意跟在他们身后,为此南陵侯对他更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