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但他并没有就此打算放过郑彬,所以他仔细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情况,然后捋了捋自己的思路,接着非常强势的开口说道:“彬哥,怎么你突然不说话了?难道你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犯的错误?或者是你觉得自己仍然是有理的一方,只是不屑于跟我争辩而已?
好吧,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现在我都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至于对不对的,你可以反驳我,真理越辩越明,我说的话也不百分之百的正确。
首先第一点我要说的就是,彬哥,虽然你刚才劝我的那些话全都是为我着想,也是为咱们整个足球队考虑,但是你这种行为和想法未免太过双标了,你对那支黑马的态度和对我们自己球队的态度完全的南辕北辙,那只黑马球队不站出来为自己的利益抗争,你说他们是懦弱,是犬儒的行为,可是如果在今后的比赛当中,我们也遇到不公正和黑哨的情况,我们要站起来去抗争的话,你又反对,说我这个念头是十分危险的,如果我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会让咱们球队跌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甚至会连累刘主任,让他成为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孤寡老人,你这帽子给我扣的也太大了,当时真有点把我给整蒙了。
不过还好,我周正从小到大遇到过无数能言善道的人,还有那些强词夺理的人,所以对于那些特别有道理的话我都持警惕性,然后分析当中不合理的地方,我就这么稍微一分析,我立刻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你的立场和看法前后不一,那只黑马球队没有站出来为自己的利益抗争,你说人家是懦夫的行为,我说要成为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又说我这样的想法太过危险,你说你这是不是彻头彻尾的双标?
你想拿这样严重的双重标准去说服别人,你觉得可能吗?
盼着别人出去为自身的利益去抗争,轮到自己身上了,就想当缩头乌龟,平稳的度过危险期,你说你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奴性十足?是不是懦夫行为?你要能把我这两个问题回答了,我立刻跪在地上向你道歉,然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从此不再跟你唱反调。”
郑彬的脸像火烧一样烫,而且红的跟苹果一样,面对周正这样的质问,他真的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值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恨呀,就是没有这样的地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正盯着郑彬,等待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郑彬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一眼都不敢去看周正,他在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郑彬呀郑彬,你说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刚才开口说话的时候,为什么就不多掂量掂量,看看自己要说的话有没有毛病,这下可好,不但说出去的那些话没有劝阻周正,反而把自己也放在了非常尴尬的境地,拿双重标准的说辞去劝别人,这不就是三岁小孩做的事情吗?
这样有漏洞的话你只能去唬一唬像王大力那样脑子不好使的人,周正这么聪明的人,你怎么唬得住他呀?
可是明白了这些已经晚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一直这么沉默着逃避下去的话,也不是办法。
郑彬苦苦思索着该怎么办,甚至他都希望王大力那边赶紧打起来,那样的话就可以解他眼下的困境之围,可是他心里也明白,这只能是以毒攻毒的拖延办法,真正想一劳永逸的解决眼前这个困境,只能是自己坦诚的承认错误,祈求周正的原谅,不然的话,一切耍小聪明的行为,都会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而且郑彬明白一个道理,他这次这个错误犯的实在是太离谱了,而且刚才周正没有指出自己的错误之前,他甚至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些话里面有逻辑上的巨大缺陷,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丢人的事情,因为本来在球队里这些人当中,他和顾晓峰都是读书最多,学习最好的人,结果本来应该是榜样的他,居然犯了这么一个愚蠢的错误,还让周正当面把自己的错误给指了出来,这种丢脸的事情,如果心理素质差一点的人,可能都不想活了。
郑彬的脸色又红又转白,然后嘴也不自觉的开始哆嗦了起来。
看到郑彬这副样子,周正反倒有些担心了起来,因为他知道郑彬是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和困难,突然受到这么大的心理打击,他能不能承受得住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因为这件事他想不开,回去自寻短见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害人了?就算是他不回去寻短见,万一这个事情他始终想不开,最后变成了抑郁症,甚至精神分裂症,那这个人不也毁了吗?
想到这些,周正的冷汗也开始往下冒,因为他了解郑彬这个人,知道他刚才没什么恶意,说那些话只是为了怕自己闯祸而已,只是他刚才说话的方式方法没有掌握好,又没有仔细思考自己说的那些内容,所以才犯了这么一个双标的错误,而且被自己当面无情的揭穿,这样的事情真的已经非常丢脸了,心眼儿小的真不一定扛得住。
周正想开口打破一下沉默,甚至想劝郑彬别往心里去,不要钻死牛犄角,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没有隔夜仇。
可是最终周正还是忍住了这个缓解两个人之间尴尬气氛的冲动,因为他觉得郑彬心里这个坎必须要让他自己跨过去,要不然,他永远是温室里成长起来的一朵花,经受不了风吹雨打,这样的心理素质,以后在关键比赛中可能会随时崩盘,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因为在比赛当中,没有人有时间给他做心理调解,只能靠他自己一个人扛住压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