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了?”徐怀幼不满的往后瞟了一眼,却震惊的发现大黄脖子卡在路边的灌木枝桠里,尾巴软绵绵的耷拉在一边,有气无力的摇摆。
她想起她跳起来之前还拖着大黄,
难怪怎么觉得手里空空的,
原来大黄被卡住了呀?
然后她镇定自若的蹲下去把大黄的脑袋取出来,摸了摸它油腻腻的狗毛,再拖着它的狗尾巴一脸严肃的站起来:“不许笑,再笑,我就让大黄咬你了!”
大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夏峤坐在棚屋外的大石头上,大气都不敢出,他睁圆了眼睛看着和傻大个一起逗弄箩筐里受伤麻雀的徐怀幼,再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旁边安安静静剥蒜子的张太婆,觉着这世界变化得太快了。
几分钟之前他们都还在为自己的小命而担忧,
现在他们却与暗中瞅了半拉月的“敌人”如此近距离的聊天玩耍,当然“聊天玩耍”的动词仅限于某个玩得忘乎所以的徐姓人氏。
大黄依旧虚弱的趴在太阳底下,张太婆也不爱搭理夏峤,怎的一个男娃娃这么小气?她觉得这小丫头的脾气倒是对她胃口。
能让他家强儿开心的小娃娃,都是好娃娃。
“风明伯伯能治好它,你别担心,我家有好多好多药呢!”徐怀幼嘻嘻笑着,面前这个足足大了她四五倍的大个子在她面前与小孩子无异。
傻大个咯咯笑着:“好呀,好,药,治治,小鸟!”
“大傻,你叫什么名字呀,是不是叫‘强儿’?”徐怀幼小声的问道。
“傻,傻,傻强儿。”傻大个依旧明丽的笑着,似乎“傻”字在他的世界里并不是一个讽刺的概念。
徐怀幼默默叹了口气:“大傻,大傻,就叫你大傻好了。”
张太婆让怀幼留下来吃饭,怀幼看了看屋顶透风的塑料袋子,笑着摇摇头:“外公要担心。”
他们下了山。
徐怀幼想,
下次来的时候,要给大傻带好玩的,给张太婆带好吃的。
她想起了一觉不醒的徐婆婆,
她觉得贫穷和寂寞真是可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