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她想起谬生称赞她的糖醋排骨时眼睛放光的神情,恍惚间又觉得看到了小时候的容恩。但她立即又意识到这个温顺的小家伙和容恩的截然不同。
有一日她在厨房做饭时隐隐觉得背后有道怯怯的目光注视着她。秦妈回头便看到偷窥被发现而手足无措的谬生。然后谬生腼腆的笑了笑:“秦奶·····奶。”
秦妈暂停手上的工作,笑得慈祥:“谬生啊,肚子饿啦?”
谬生摇摇头:“就是想看看。阿淳不在,我不知道怎么玩。”
秦妈走过来轻轻捏了捏谬生粉嫩嫩的小脸蛋,立即留下两点有趣的面粉印迹:“哈哈,原来是我们谬生无聊了啊。”
谬生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连忙更正:“不是的不是的,在庵里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没有事情做的时候我就去灶房看小系姐姐做饭,很有意思的!”
“噢?小系姐姐?”秦妈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她觉得这是一个谬生喜欢谈及的话题,她想多听谬生说说话。
果然,谬生的脸上就像开了朵小花一样瞬间大放光彩:“她做饭很好吃的,还教过我,就是谬生太笨了,老惹她生气。”
“这么说,我的乖孙女还会做饭?”秦妈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笑得愈发爽朗。
谬生自豪的摇了摇头,但马上又想起小系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又立马瘪了瘪嘴,摇摇头:“谬生做的不好吃。”
“没关系,奶奶教。”
谬生还是摇了摇头,眼里燃烧的光芒渐渐熄灭。
秦妈心酸的发现,
也许谬生心思的敏感远远超过了寻常孩子。
她步步小心,生怕被新家排斥。
秦妈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哪怕所有与慧音,容恩有关的物什都被收拾起来藏得妥当,也堵不住透风的口子。
秘密迟早会揭开。
以血淋淋的姿态。
一切爆发的毫无预兆,像是上天刻意安排的一出闹戏。
孩子是天真无害的。可正因为如此,越是无心,越是单纯的话语才越是容易让平静的故事在顷刻之间颠覆成面目全非。
谁说童言无忌。
白行义以后的时光都将陷入对这一天的无限懊悔之中。
阿淳在晚饭的时候突然没由来的问了一句:“爸爸,为什么姐姐和我们长得不一样啊。”
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后来阿淳捧着手嗷嗷惨叫的时候谬生还楞着说不出话。
白行义狠狠的拍案而起:“你给我闭嘴!”他那时动作太大,打翻了阿淳桌上的汤碗。
刚刚烧好的热汤毫不留情的全数洒在了阿淳娇嫩的手背上。
白皙的肌肤顷刻之间红得触目惊心,大片大片的黄色水泡渐渐冒了起来。
在医院哭闹着不让医生包扎的阿淳心想,
他再也不会喜欢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