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歌就那样静静的在对面看着，有些无聊。
“柳哥哥，你知道这粥里煮的菜是什么面前？”
听到这问话，柳程旭轻轻的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不认识啊！”
顿了顿，稍微有些兴趣，反问道：“怎么？难道这菜还有什么寓意不成？”
对此，叶轻歌又是尴尬一笑。
“这个……这个倒是没有。我是看到那里有这菜，就直接煮了，我还以为柳哥哥你会认识呢！”
在说话的空挡，柳程旭又将手中的粥喝的一干二净，脸上挂着一丝满足的表情。
“歌儿，真的辛苦了，谢谢你为我做的粥。”
叶轻歌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柳哥哥，你要是再这样和我这么客气，那我们以后可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在叶轻歌说话的时候，柳程旭从腰间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在叶轻歌的脸上擦了擦，这番动作，把叶轻歌搞的，身子直接变的僵硬起来，等到那帕子被柳程旭收回后，这才后知后觉。
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柳哥哥，刚才……刚才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柳程旭点了点头，温柔一笑。
“不错，是脸颊有些灰尘，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把那些灰尘都擦掉了。”
听到这话，叶轻歌有些矫情的说道。
“那我刚才的样子，岂不是很丑了？”
这时，柳程旭忍不住说道。
“没有啊而且，这张脸又不是你的。歌儿，你该不会忘了，我们现在还戴着一张皮吧？”
经过柳程旭这么一提醒，叶轻歌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戴了这么一张皮。
不过，想起来归想起来，她还是有些在乎自己的外表的……
手伸到脖子处，轻轻松松的将脸上的皮扯掉。
“柳哥哥，应该还是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较顺眼一些吧？”
柳程旭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错……”
柳程旭才刚说了两个字，他自己脸上的皮也被叶轻歌给剥掉了。
他轻声唤道：“歌儿……”
叶轻歌有些疑惑的看着柳程旭。
“柳哥哥，怎么了？反正现在凶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戴着皮也没有用，而且，那个人就算你戴着皮，他还是认识。”
顿了顿，叶轻歌又继续笑着说道。
“而且，我感觉这皮戴着不舒服，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认识，还不如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呢！”
“我前世的时候，之所以学习这些易容术，也不过是为了在打仗的时候，可以容易混入敌军阵营罢了。”
这番话，说的轻飘飘的，但柳程旭的心里却很痛。
前世的时候，叶轻歌一开始在边关的处境非常不容乐观，那些待遇，可以说是极其残忍。
虽然都是叶家军，但掌舵人叶海疯掉，叶子澜没有踪迹，叶轻歌一个女子是压根没有办法服众。
她在那个破边关，不但要对付敌军，还是想方设法不被友军陷害。当时的副帅早就觊觎主帅的位置，只不过迫于叶海的威慑不敢罢了。当叶海没有威慑的时候，他自然不会允许一个丫头片子踩在自己的头上，对于叶轻歌的安排和部署，都是白百般刁难。
那时候，军中上下，人心溃散。分为三波人，一波是以副帅为首的反对派，一波是以叶轻歌为首的支持派，还是剩下极少数人处于中立的位置，谁也不得罪，左右逢源。
战场，本该是一个抛头颅，洒热血的地方，却被他们这些人，生生的演绎成了勾心斗角的朝堂之争。
那时候，一定是叶轻歌最难捱的时候。
而那个时候，他虽然能知道她的一切，但根本无力帮助，他被很多事缠着。
最可怕的就是，在后来，她是他的软肋被奸人知晓，用来胁迫他，他知道她不会有事，便只能……
唉！如今回忆起来这些，都会让他不由自主的打寒颤。
回过神后，就听到叶轻歌在对面喊道。
“柳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出神？”
柳程旭的眼里含着星点泪光，不仔细看的话，是压根不会被发现的。
“啊？歌儿，你刚才是问我什么了吗？”
对于柳程旭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叶轻歌虽然有些看不惯，但还是极有耐心的。
“我刚才问你，你是不是特别喜欢那张皮，要不然怎么会舍不得摘下呢？”
这次是听清楚问题了，柳程旭笑着回答。
“也不是特别喜欢吧，因为是歌儿你做的皮，所以戴在脸上的话，便会很欢喜。”
这……
本来还以为能问出什么奇怪的癖好，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情话……
“柳哥哥，你要是喜欢的话，那我以后多给你做几张，现在这些材料不好，等我闲下来的时候，研究研究那种戴起来比较舒服的皮就好了。”
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叶轻歌狐疑的看着柳程旭。
“柳哥哥，话说，你刚才到底是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柳程旭嘴角轻轻上扬，薄唇轻启。
“想知道？”
叶轻歌老实的点头。
“当然想知道了，毕竟对未知的好奇，是人的天性嘛！”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柳程旭依旧没有把自己真正想的画面告诉叶轻歌。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也无妨。马上我们就要一起出去游山玩水了，想一想，还蛮激动的，所以有稍微有些出神。”
叶轻歌没好气的说道：“游山玩水？那可是为了寻找药材的，才不是什么游山玩水。如果真的想要游山玩水的话，等我们顺利找到药材，解了你体内的毒，然后再去吧！”
柳程旭依旧是温柔一笑。
“傻丫头，难道我们去极南之地的路上，不算是在游山玩水吗？”
顿了顿，柳程旭有些遗憾的说道：“唉！只不过路上还有个老头，要不然的话，就真的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叶轻歌：“……”
这……难道现在柳哥哥体内的毒已经发作了？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