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满脸的络腮胡,身形高大,步履却有些踉跄,一身酒气的他,拎着一个酒瓶,摇摇晃晃走进了这个小院子。
看到他这副模样,医护人员都颇有些无奈,可又不敢吭声。
“废物彼得有救了?”瓦西里的大嗓门一开口,就让轮椅上的彼得憋红了脸,哆嗦着手,似乎拼尽全力想站起来。
谁也不想被人称作废物,哪怕真的是废人,这也太伤自尊了。
只有马洛夫能压住瓦西里,上前夺过他的酒瓶,“你少喝点酒吧!清醒一点!我的达瓦里实!”
“我没醉,我倒要看看,彼得怎么站起来……这个废物,害得我们好惨啊……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就剩下我们三个老东西……”瓦西里情绪失控,借着酒劲,在院子里大吼大叫。
看得出来,他们三个都是一个战壕里幸存下来的战友,战争带来无尽的创伤,一个因病残废,一个疯疯癫癫成了酒鬼,只剩下马洛夫唯一一个正常人。
两名护士搬来椅子,把瓦西里安顿下来。
“将军阁下,您确定他能治好彼得将军?”一名男医生终于对林风的能力表达了怀疑。
“哈哈,这个问题,要问林风医生。”马洛夫笑道:“如果能治好,你们贝加尔湖疗养院也有功劳。”
“不敢,不敢……我们只是做本职工作……”男医生虚伪地笑着。
莎拉波娃小声向林风询问:“怎么样?他这个病……”
“我先看看再说。”林风弯腰搭上了老彼得的脉搏。
老头的脉象非常缓慢,并且有时断时续的奇怪迹象,仿佛经脉不通。
边切脉,林风的目光边在彼得的身上审视,足足有五六分钟,他才在那些医生轻慢的表情下收回手来。
马洛夫一直忍着没问,此时探询的眼神投来,林风却不慌不忙叹了口气。
“很严重,如果再不根治,活不过一年。”他说出了彼得的病况,渐冻症的病理是逐渐加剧的,最终连眼皮都没办法眨动,全身所有组织、肌肉、器官彻底死去!
“怎么治?喝你们那种苦得叫人呕吐的草药?”左侧那名戴着眼镜的医生皮笑肉不笑抱起手臂。“不需要。”林风一早就看出来这几个俄国医生瞧不起人,他们的骨子里深刻着一贯的傲慢和高高在上。
中间那个家伙笑呵呵说道:“咦?那你用什么办法治疗?不会是从哪个实验室里偷来的特效药吧?”
“苏耶曼夫医生!注意你的言辞!”莎拉波娃看不下去了,这几个医生明显在针对林风。
“哦,对不起,莎拉波娃小姐,我只是在怀疑,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治愈渐冻症。”苏耶曼夫脸上挂着油腻的笑,哪里有道歉的样子。
“如果治好了你怎么说?”林风也笑了,这群井底之蛙!
苏耶曼夫笑里藏针,犹豫了两秒钟,再次认为林风不可能治的了,索性开出了一个大赌注:“如果你能治愈彼得,我将向卡罗林斯医学院的导师们申请,全力举荐你为下一届诺奖候选人!”
“苏耶曼夫医生师从埃米尔院长,这方面他是有几分话语权的。”马洛夫压低嗓音,在林风耳畔解释。
“无所谓,我对诺奖没有任何兴趣!”林风耸耸肩。
“没兴趣?我看你是害怕了吧!如果你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