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像执迷不悟呢。”
“无奈之举罢了。”
“大人轻轻的四个字可有想过什么后果么。”
“不瞒你说,该想的都想了,即便是眼下娘娘想过继秦瑞那个孩子,我还是要争一争的。”
闻言,阿音看着棋盘上已然形成的对峙之势,蓦然道:“果真,大人似乎误会了什么。”
傅煊看她,她却一直微微垂着眼帘,心中没来由的沉了一下:“愿闻其详。”
“其一,大人无需知道什么原因,我跟金平年势不两立。”阿音手中的棋子落下,微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把持南疆。”
“……”傅煊眼帘一跳,“其二呢。”
阿音抬眸看他,露出浅浅的微笑:“其二,大人似乎忘了,当年是我予令夫人有恩,而不是她对我有恩。从始至终,该报恩,都是你们。”
“铮”的一声,傅煊看着阿音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感觉到心弦断裂的声音。她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若是傅家再违逆她的意思,她便不顾情谊了。
阿音看着他手中紧紧捏着的棋子,道:“所谓情谊,有来有往才算,一直要我念着,多没意思。再说了……”
傅煊看着她,她看着窗外:“再深的情谊,隔着这重重的高墙,谁又能感觉得到呢。”
傅煊紧紧地抿着唇瓣,将指尖的棋子收回了手心,沉默了良久,才问道:“我想知道,究竟为何,你容不下金平年了。他不是对你还不错么。”还有金连礼,明明她先前所有的意思,都是默认要将南疆交给他的。
那为什么,他又选错了?明明应该是不会错的选择。
阿音看着他,没有回答。
“为什么。”傅煊却意外的执着。
阿音缓缓地垂下眼帘,看了一眼棋盘,其实傅煊的棋艺一直在她之上,只是他这个人真的很容易被情绪所影响,而他自己却不自知。
“傅大人,你并不是那种知道原因,或者结局就会罢手的人。”阿音说着落下一子,“所以原因于你而言,真的不重要。”
傅煊看了棋盘一眼,搁下了手中的棋子:“那好,梁文生也不知道么?”
“……”跟他有什么关系,“不知道。”
“既然他不知道,昨日又为何跟我说那样的话。”傅煊不信。
“我只是跟他说了,要过继的事情,他是礼部尚书。”
“你的意思是,你告诉他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职位,与私情无关?”
这话阿音听着有些别扭,可是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是的。”
“我不信。”
“无所谓。”阿音知道这盘棋他是不会再下了,“真要说起来,他昨夜故意灌醉自己,不来上朝,就是想给你机会吧,在他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你的。”
“……”
“傅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阿音起身道,“你好自为之吧。”
傅煊看着她冷漠的侧颜,缓缓起身道:“金平年说,你想要这天下,你又可知,我是真心想扶持你的。”
闻言,阿音有些讶异的看着他,手心紧了紧,终究千万情绪只是化成了一抹淡淡的笑:“原来你错的,这样彻底。”
“……”
“傅煊,我秦雪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天下。”阿音转身不愿再看他,“跪安吧。”
傅煊站在那局残棋旁边,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施了一礼,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