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年知道你察觉了么。”
阿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应该是不知道,或许在他心里,我若是知道了,早就闹翻了天了。”
何止是他。慕无尘想:连我也以为你会闹得天翻地覆,可是偏偏……
那晚她站在幽暗的书房里,崩溃得悄无声息。
而他就站在她身边,却毫无察觉。
慕无尘发现,自己在她面前总是那么无力:“如今,你想如何。”至少这样一直用血养着朝玉是行不通的,因为目前为止也只是控制了而已。
所谓的三年之期,依旧在那里。
“我要取他的心头血,一定要取。”这些日子以来,阿音一直用这个念头折磨自己,即便是折磨,时间越长,她也依旧觉得势在必行,“所以,不能让他察觉,一定不能。”
“如果你跟他说呢,或许他能配合。”
“不会的。”阿音却意外的肯定,“自我肯定血蛊是他下的,便一直在想他到底要做什么。”
“……”
“相信我,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是比要云墨的命更可怕。”阿音看着他,“如今我好不容易先他一步棋,只能智取。”
慕无尘见她已然想了这么多,不免有些意外,却还是欣慰道:“我明白了,计划呢?”既然要做,总有计划。
谁料,阿音定定的看了他一瞬,然后忽然起身,站在了雨中:“计划与你无关。”
“什么?”
“我说,我的计划与你无关。”阿音手心一紧,因为蛊毒发作,她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我的计划自始至终都没有你,也没有云墨。”
“秦雪音。”慕无尘站起身,一时又俯视着她,“怎么能与我们……不,怎么能与我无关,你这样说究竟将我当成什么了。”
“……”
“无论如何,这事儿你不能自己一个人来,旁的不说,你单打独斗未必是金平年的对手。”慕无尘上前一步,遮住了她的头顶,这才发现,雨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地小了,“你好好想想,我会再来找你。”
阿音看着他那执拗的样子,不禁蹙眉。
慕无尘却猝不及防的拉住了她的手,将雨伞塞进了她的手里:“回去吧,千万不要叫朝玉瞧出来。”
阿音握着伞柄,是他手心的温度:“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慕无尘一时复杂的看了她一瞬,然后便匆匆的走了。阿音转身看去,这才发现,男子头顶的天空,阴云渐渐散去,黎明将近了。
“快要上朝了……”原来他急着走,也是不想让云墨察觉。
“娘娘。”丝雀踏着雨水而来,连忙用帕子给阿音擦了擦脸,“先回去吧,都淋湿了。”这要是着凉了,这两人吵了半天的秘密,一定会被皇上察觉的。
阿音吸了吸鼻子,忽然沉了脸色:“一会儿让丝竹来找我。”
“是。”丝雀结果她手里的雨伞,扶着她往回走,“要准备热水沐浴么。”
“也好。”阿音深深一叹,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偶尔有针刺一般的感觉,“我的脸色是不是真的很差。”
“……不大好。”
“罢了。”头疼。
主仆二人皆是疲惫的往回走,没有人察觉,有人悄然躲着,听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