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声变成了嘶哑的低吼，就像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红色的液体从脖子上喷出，洒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柯顿伯爵被拖到了石栏旁边，脖子不自然地扭曲着，一道血痕在身体下延伸，他瞪大了眼睛，竭力呼吸着，但空气根本就没办法进入肺腔。
沉重的身躯腾空而起，翻过石栏往下坠去，迅速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如果闭着眼睛去想象，似乎能听见噗的一声闷响。
昆特闭着眼睛，鼻翼轻轻颤动着，感受着这血腥气的美妙。
“处理的怎么样了？”
“他溜出去见的那些人，已经全部杀掉了，没有活口。”
“他呢？”
“明天我会通知柴堡，柯顿伯爵酒醉不慎坠崖身亡，如果他们愿意，可以来捡尸首，运气好的好，大概可以捡到几块完整的。”
“很好。”
“他的家族，明天就开始迁往荒原，然后……”
“让他们迁到阙裂城外的荒原去，联络迷雾山的那些人，在途中动手，柯顿家的人全部杀掉，其他的随他们处理吧。”
“是，大人。”
“柴堡其他家族那些女人们呢？”
“已经按计划运送到各地夜院去了，共计三百七十八人，反抗处死的有二十一人，还有五个人因为扛不住神经魔药而崩溃，也直接处理掉了。”银发男子停顿了一下，“从中只挑选到三十人送到了那边，大人们似乎不太满意。”
“数量这么少？”昆特起了眉头。
“是因为这次选到离岛的人比较多，高达十五人，所以那边就有点少了。”
“十五名？这是个好消息。”
“是的大人，这是近十年中人数最多的一次。”
“华特，让无面亲自上船去护送到离岛，同时告诫他，不要让他对这些女人动手，否则我就把剁碎了他喂鱼。”
“大人，这恐怕……”
“从剩下的人中挑选几个给他吧，每个月都要玩死几个女人，真是个贱骨头。”昆特按住石栏的手指发白，“该死的杂种。”
“大人，几个女人而已。”
“华特，你要记住，这是他的弱点，有弱点的人，活不长久。”
“是的大人。”银发男子低下头，“那不如让我去一趟离岛？”
“不，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昆特把目光从悬崖下收了回来，“联络黑幽灵，让他把上次的事情办完。”
“大人，这个时候，似乎不是很好的时机。”
“早晚都会做的事情，余烬城距离太远，出了事情难以控制，我们在那边缺少人手，不能再增加变数了。”
“是的大人。”
“王宫那边，大概就快有消息要出来了，我们的国王陛下，还在垂死挣扎啊。”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对于我们来说也同样如此，时间不多了。”昆特看向远处，目光阴寒，“夫人那边呢？”
“夫人和古夫将军一直呆在别宫里……”华特小心翼翼地道，但是出奇地，他并没有看到昆特动怒。
“未来的白垩女王宠幸自己的将军？我会成全她，将来把他们葬在一个墓地里。”
碎尸万段？
华特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