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伯骑上陆九的马,赶回王府配香去了。
齐运隔着白帕巾将轻羽用过的罐香塞入怀中,骑上马,准备与言漠同行,前往方府。
“言儿!”奇铭拉住正想飞越而去的言漠道,“我与你同行!”
“王也要去!”兴王举手道!
“我和齐先生去就够了!”言漠正色道,“你们留在这,密切关注各方消息!”
“男仆也有可能返回方府!”太子紧张道,“本宫不放心!”
“你忙了一,坐马车去罢。”奇铭拉过言漠往马车上塞,“等到了方府,我们待在车上,在外面等你。方府附近还留有护卫,正好收集一下消息!”
言漠没有空隙下车,因为太子与兴王堵住了去路,她只好乖乖钻进马车
陆九驾着马车一路飞驰,前往方府,齐运骑马相随!
到达方府后,齐运与言漠动作利索,进府勘察,三兄弟乖乖待在车上,陆九吹响口哨,汇集了护卫们正在整合消息
方府门前守着四名官差,他们都认得言漠,便直接放行,言漠与齐运直奔厨房。
来到后厨,言漠打开各种瓶瓶罐罐,凑近细闻,一通翻找后,终于找到了花生香油。
言漠:“齐先生,拿出罐香,你闻闻,是不是这个香味?”
齐运照做,拿出罐香闻了闻,又闻了闻花生香油,惊喜道:“啊!!果真是此油的香气!!这是什么?”着他用手指沾着香油了,回味道,“花生油?”
“没错!”言漠给油罐封好盖子,拿上它往外走去,“轻羽死于花生过敏!”
“我不明白”齐运蹙眉道,“轻羽若是对花生油过敏,不该早犯病了吗?”
言漠:“齐先生,府中的食材采购一直是由轻羽负责的,我从方公子口中得知,这是新购的香油,也就是轻羽很可能知道自己不能吃,所以一直没有买过花生油!如此,大家自然不知道,轻羽对其过敏!”
齐运:“那这罐香油是怎么来的?”
言漠:“这得问问方府管家!”
两人走出厨房,来到书房内,言漠拿起蜡烛,打开密室,走进去细细查看起来
齐运紧随其后:“大当家,这是哪儿?呃!怎么一股子血腥味!”完他就反应过来了,“难道是凶手”
“没错,这里应该就是凶手磔裂女童的地方”言漠边看边道。
齐运看到各色书籍,查看起书名来:“都是与香有关的典籍”他往旁边看去,发现很多木盒都是空的,他凑近闻了闻,“大当家!这些都是存放香料的木盒,里面的香都不见了”
“应该是男仆拿走了”言漠环顾了一下,密室内除了血迹,所有东西都被摆放地整整齐齐,她心翻动着,终于在一堆的书籍之后发现了一个暗色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三个凹槽,是空的,边角落有一些残留的白色粉末她心凑上闻了闻,香味与方公子寝房内的安魂香很像
齐运凑过来:“这是”
“装**香的盒子。”言漠答道,“将那些空盒带上!”
“是!”齐运拿过五六只空盒,揣进怀中,与言漠一起出了密室,往方府大门走去
两人经过方府院廊,月光之下,院中山石叠映,桥流水
一个凝神!言漠发现了藏在假山后面的人影!她长一越!堪堪来到人影面前!!
“啊!”湘菱没想到对方如此迅捷,吓了一跳!!
言漠:“方府夫人?”
躲在廊柱后面的齐运见不是敌人,赶紧跟过来。
“湘菱见过姑娘。”夫人湘菱垂首遮面,行礼道。
“你的脸”言漠还是发现了对方脸上的淤青,“出了何事?”
湘菱垂眸不语,开始抽泣起来
言漠与齐运对视了一眼,眼神似是在,齐先生,快想想法子安慰一下!
接收到眼神,齐运为难地上前一步,正开口
“姑娘六郎他他怎么样了?他的毒解了吗?”湘菱开口问道。
“呃”言漠讪讪道,“其实罐香并没有毒方公子中的是**香,他还昏迷着”
“什么?!”湘菱惊恐道,“轻羽不是毒死的?”
言漠:“是我骗了你们,轻羽死于花生过敏,她用的那瓶罐香中含有花生香油。”
湘菱一个不稳,跌倒在假山上:“花生香油怎么会”
言漠:“五瓶罐香本是一样的,唯独轻羽的罐香内有花生油,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怎么会这样轻羽竟会死于花生香油”湘菱摇着头,抽泣道,“六郎本是和顺之人轻羽没了,对他打击肯定很大他他”
言漠:“这些淤青是方公子干的”
湘菱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别先别哭”言漠为难道,“这是何时的事?”
“今下午”湘菱回道,“其他几位夫人也受伤了六郎我们是妖怪”
“定是惩罚!呜呜呜轻羽是轻羽向我们寻仇来了!”湘菱泣不成声,掩面懊悔道!
“我们?”言漠与齐运默默对视了一下
湘菱抬起梨花带雨的眼眸,看向言漠
方府偏院中,其他三位夫人呆在房中不敢做声,府内乱不断,失去方公子庇护的她们只能躲藏于此自保。孟真儿与吕樱樱只是头发蓬乱了些,脸上伤痕不多,最严重的是司靛,她的脸又肿又红,几乎辨不清五官
在湘菱的带领下,言漠和齐运踏入偏院,环顾了一下。进入房内,言漠首先看到司靛神志不清地躺在上
“齐先生!”言漠赶紧叫上齐运,给司靛诊脉。
齐运:“嗯大当家,属下医术不精,光从脉象上看,她没啥毛病就是脸上的伤比较严重”
“六郎六郎!别打了!六郎是我呀我不是妖怪六郎”司靛呓语不止
言漠:“体无碍,神志不清,难道是中了**香?”
齐运对湘菱问道:“方公子为何殴打你们?又是在哪对你们动的手?”
“齐先生!”言漠看到湘菱微颤的肩膀,拦下齐岳,“她们肯定心有余悸,我来吧”
齐运看了看其他夫人,想到自己是男子,便躲避着走出屋外,留给言漠处理
湘菱知道言漠想问什么,开口道:“六郎从不打人,今下午,我们去找六郎的时候,他就像换了一个人,开始抓到谁就打谁靛离他最近,挨的打最多”
言漠了然道:“房中可是燃了香?”
湘菱点点头。
言漠走到孟真儿与吕樱樱面前:“能走吗?”
她们愣愣地点点头。
言漠走到边,扶起司靛,带着其他人往外走,齐运默默跟上
方府外,奇铭与太子终于见到言漠出来了,两人迎上前去。
言漠出了府门,才开口问道:“湘菱夫人,方公子的贴男仆,有何特征?”
“男仆?”湘菱微微讶异,回想了一下道,“六郎也打了他,他的脸上也有淤青,个子不高,材壮实”
“送去医馆好好医治。”言漠将司靛放入一护卫手中道。
“是。”三两个护卫带着几位夫人先行离开了。
“留下必要几人,其余人跟着本王。”奇铭对领头的护卫下令道。
“是!”
言漠上车,齐运上马,除了留下的四名护卫,其余十几名都跟着益安王的马车一同行进。
开始泛亮,城东菜市场内,菜商们陆续上岗,菜市场内,人渐渐多了起来
言漠一行人把菜市场包围了,他们或是躲在树上,或是躲在屋顶上,或是藏在草丛中
太子、奇铭和兴王因为一华服惹人眼,便躲在远远停着的马车内。
肖韧从一角暗处窜出来,拱手道:“王爷,属下守了一夜,至今为止,并无异动。”
奇铭点点头道:“肖韧,护好王妃。”
肖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