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一下他的手机。
“你觉得,我出轨了?对象还是季堂祎?”
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就被成安素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杜航都觉得自己面上一红,但没有摇头,也没有否认。
成安素能做的,只是苦笑罢了:“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去问问他,我出车祸的事情,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可是,你这样做真的很危险,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重新提起这件事儿,杜航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愤怒了起来。
“如果他不是,那你离开家,就是羊入虎口,如果他是,那你简直就是、就是……”
“自寻死路?自讨苦吃?”
看得出来,相比较于杜航的愤怒,成安素更多的是无奈,她不仅接过了话头,也伸手握住了杜航的手:“杜老师,成若素死了,就死在那场车祸中,我不能……”她垂下头,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任由她被人杀死,我必须知道是谁。”
“可就算知道了,你又能做什么?”
杜航反扣住她的手,哑着声音问到。
对于成若素的离开,杜航内心同样也是五味杂陈,一方面,少了一个与他的妻子朝夕相处的情敌,可另一方面,他也少了一个同仇敌忾的盟友。这种过分分裂的情绪,让他几乎无法好好理清自己的心情。
“我们,这么保护你,她就是死也要保护你,你不想想是为什么吗?”
“对我的保护,不该建立在一个人的生命之上。”
成安素仰起头看向杜航,眼底藏着的泪光就像是星星,在墨色的瞳孔中显得弥足珍贵。
成安素明白,她和杜航都是对的,或者说,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只是两人所站的角度不同,所以思考的结果不同。
摆手先打断了杜航要说话的动作,成安素换了个更舒服一些的姿势,像小狗撒娇一样把手垫在杜航的腿上,下巴又点在了手背上。
“杜老师,对于你们而言,她可能只是一个、我的人格,或者说一个没有实体的、一个……一个想法,可对我而言,是不一样的。”
“以前,或许她只是我的一个概念,但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还有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些事情,在我知道了真相之后,成若素对我而言,就不再是一个依附于我的人格了。”
“她是一个完整的,有自己思维能力的,人。”
“她保护了我那么、那么多次,可就这一次,我偏偏没有保护好她……”
虽然没有眼泪落下来,但成安素的眼眶已经泛起了红色,如同胭脂一般,被点缀在眼尾眉梢,看起来格外地可怜。
“杜老师,我没有保护好她,否则醒来的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应该是我们两个才对……”
情绪的尽头,无论是演出来的,还是成安素的真情实感,她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惶恐,杜航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这样她能依靠到的就是自己的胸膛,而不是冰冷的椅子腿。
“我知道,我知道……”情绪的感染能力已经在这个房间内达到了峰值,杜航不得不接受成安素内心的这份苦楚,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想与成安素分享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