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而且她似乎是被成安素微微张着嘴巴、瞪大眼睛的表情给萌到了,总是冷着的一张脸也难得见了几分笑意。

    “没事儿的,”她像呼噜猫一样,轻轻挠了几下成安素的下巴,没忍住,又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放心吧,放心吧。”

    其实,成安素还是有些没搞懂,她只是可以嗅到人的情绪,也许、也许可以控制——至少成若素做到了……

    顺着成若素手臂用力的方向,成安素放弃思考一般躺在了她的膝头上,任由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带入了梦境,或者说,带出了梦境。

    张开眼睛,周围还是一片黑暗。

    额头上的冰凉贴还在尽职尽责地发挥着作用,成安素揉了揉冰凉的太阳穴,把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撕掉了额头上的冰凉贴,随后拿开了杜航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可还没等她坐起来,被挡开的杜航条件反射一般猛然又将她的腰扣住,甚至还往自己怀里拉扯了一下,逼迫她不得不与自己分享为数不多的空气。

    暖融融的,带着一些草木的香味。

    成安素第一次对这种香味产生了兴趣,她微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感受着自己大脑中反应出来的每一种气味,将它们细致地分门别类。

    而这些味道代表的是什么,成安素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相对简单的结论:至少是放松的条件下,才会是这样的味道。

    蜗牛壳中,她与成若素的最后一段对话被她牢牢地记在心里、封印在脑海中。

    被动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轮到自己反击了。

    ***

    在成安素生病的这段时间,变化最大的,恐怕是杜航和汤茗语的关系。后者突然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样子,不仅分担了一部分杜航的工作,在他每次要提前走的时候,还善解人意地和等待签名的观众不厌其烦地解释。

    这样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中,自然也包括杜航,所以当汤茗语再一次端着午餐坐到他身边儿的时候,杜航甚至好心情地冲她点了点头。

    “你家夫人还好吗?之前一直不让我们去探病,才听方导说她已经回家了。”

    一边拆着一次性筷子,汤茗语脸上的妆还未卸掉,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上几岁,越发地温和起来。

    “前天回家的,”杜航咽下嘴里的饭菜,喝了口水,“还是得静养,之前她精神状态不好,所以一直……”抬了一下肩膀,表示无奈,“没有让大家去探望。”

    扒拉一口米饭,汤茗语理解地点了点头,连忙又放下了筷子,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票来:“这是个歌剧,票是我自己买的,但有事儿就去不了,你……”

    拱了拱手,汤茗语示意他接过去:“也不贵,可能地方不是特别好,但你可以带她去转转,就是不知道她对这个有没有兴趣。”

    用餐巾纸抹了下嘴,杜航接过票扫了两眼,八排靠边上一点儿的位置,看起来是成安素会喜欢的类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推辞地收回了票:“谢谢,那我把钱转给你。”

    这一次汤茗语也没有推辞,冲杜航的手机点了两下:“转微信吧,一共一千七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