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等了十几年,赔上十年的青,就想找到父亲之死的真相,他不会错过任何线索,尽管他对路启元半信半疑。
万一呢,万一路启元真知道些什么呢。
满山把路启元约到办公室,关上门,两个人开始谈牛
路启元拿出准备好的协议书,让满山签字。
协议书上约定,路启元在满家店旧址上建门面房,出租的收益两人五五分成,期限是十年。
满山不在乎那点租金,拿过笔就签了字。
“该讲了吧?”满山问。
路启元把协议书揣进兜里,皮笑不笑地:“我一穷二白,拿不出建门面房的钱,你得给我贷款。”
“信用社现在不发放贷款。”满山。
“你是银行主任嘛,有的是办法。”
满山被路启元掐住了七寸,不过还算冷静,讨价还价:“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先帮我解决五万块钱。”路启元寸步不让。
“你这是空手白狼啊。”
“我的报就值五万块钱,没白要你的已经是讲乡里乡亲的分了。”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
“骗你死全家。”路启元发毒誓,“你怕什么,房子建在你家的宅基地上,早晚都是你的。”
满山想了想,:“贷款不好办,我可以个人借给你五万块钱。”
“可以啊,就按银行利息算,我不会白借你的。”路启元大喜过望。
满山到营业室取来五万块钱,让路启元打了借条。
路启元看着五撂崭新的票子,心里一阵狂喜,把钱装好,:“你爸死得冤,你早不回村里找我,我想和你呢,你又高高在上,我够不着你的脸……”
“村里人什么德你不清楚吗?我不想看那些饶嘴脸。”
“是,朵子西没一个好人……”
满山愕然地看着路启元。
路启元忙笑着补充,“除了我之外。”
“别废话,快讲正事。”
自从路启元刑满释放后,在村里没人正眼瞧他,后来又放火烧了兰花的厂子,就更没人拿他当人看。
如今满山把他捧为座上宾,赔着笑脸,好茶好烟招待着,他恍惚回到在村里干会计时,便端足了架子,翘着二郎腿,呷着茶,慢条丝理:“那年,是七月一号吧,我在路茂奎的窝棚里推牌九,他娘的手气忒差,连输十几把……”
满山不耐烦地:“别扯那么远,捡重要的。”
“别急么,得从头起。”
路启元:“茶该换了。”
满山拿出一盒没开封的茶叶,搁到路启元面前,“你拿回去慢慢喝。”
路启元不再要求换茶叶了,:“这多不好意思,这茶多少钱一斤?”
满山拿眼瞪他。
路启元看出他不耐烦了,:“那晚打牌打到快亮了,我终于翻回了本,就不打了。散了牌场回家,可是晚上没吃饭,饿得慌,想到杨五家的地里种了西瓜,寻思去摸个西瓜压饿。
“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