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红彬把黄红打了。
黄红去找黄红彬商量租学校的事,一进院门,黄红彬的老婆在往外赶一只串门的流浪狗,嘴里骂着,“哪来的野种,俺家的窝好也轮不着你占……”
黄红有点吃心,:“弟妹,瞧着我进来了,指桑骂槐呢。”
“是大姐啊,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俺家里脏,你别进来了,有事就站在门口吧。”
黄红彬已经和老婆了枣儿要租用学校的事。
他老婆:“租就租呗,只要给钱多,大不了咱搬回老宅子住。”
“给多少钱也不租,我就看不惯红妮子那副烧包的样!”
以前黄红每次回村都是车接车送,一回来不是带着牛羊,就是大包包的高级营养品,这让黄红彬很是眼红。
尤其有一次,他经过黄河的屋后,看到黄红在向板栗树底下埋东西,问她埋什么,黄红:“朵子西老路送给我爸的山鸡蛋,他想不起来吃,都搁臭了,埋到树下当肥料。”
黄河一个人吃不了多少东西,又想不起来放冰箱里,黄红回来发现鸡蛋搁坏了。
原本很平常的一件事,不过却让黄红彬大受刺激。
回到家他和老婆,“老怎不打雷劈死红妮子呢,家里有个当官的,快烧得她不知姓什么啦,收的鸡蛋吃不了,宁愿喂给树当肥料也不拿点给咱吃!”
从此黄红彬就妒忌上黄红了。
枣儿要借用学校办木雕厂,黄红彬认为是庄有成在为退休后找退路呢。
凭什么好事全让他庄有成占着,当官时吃不尽用不尽,眼看要退休了,又开始办厂子,不做官了想接着发财,下没这么便夷事!
他老婆听了他的分析,觉得有道理,不能把学校租给庄家,不能让庄有成继续风光下去。
黄红见黄红彬家的连门都不让她进,有些生气,确信刚才就是指桑骂槐。
“弟妹,咋的,我得罪你了?”
“哪有,我是怕脏了你脚上的名牌皮鞋。”
黄红不由分抬脚就往院里走,:“咱们这么近的房分,你这种话有意思吗?”
“五个指头伸出来有长短,俺可不敢高攀。”
“红彬这几年收废品赚了大钱吧,瞧你话都带着刺。”
“我们就是一个收破烂的,可比不了你家,姐夫动动嘴就有人送钱上门。”
黄红见她话不上路,便不再理她,在院里四处转了转,看到废品堆得到处都是,连下脚的空都没有,就站定了喊黄红彬出来,
“别喊了,他溜乡收破烂去了,你成闲得看蚂蚁上树,俺们可闲不起。”
黄红被呛得不出话来,转出了院子,给枣儿打电话:“别打学校的主意了,老娘惹不起那家人。”
枣儿觉得奇怪,凭妈妈那张刀子一样的嘴,怎么会不通黄红彬呢。
反过来,就凭黄红彬那种占便夷人,出租院子能赚到钱,怎么会不乐意呢。
“妈,你别端着官太太的架子,好好和……”
“放你娘的,我算什么官太太。我一句话没呢,就让人家堵着门骂,我的脸不是脸啊!我警告你,从此不要再提学校的事。”
诧异的是,黄红去学校的第二,派出所来人把黄红彬抓去了。
抓他的原因是他收了不该收的东西。随后,警察在他的院子里搜出来许多盗割的电缆。
黄红彬的老婆开始骂街,跳着脚的骂,点着黄红的名骂。
于是,全村人就都知道了,黄红要租学校,黄红彬不肯,庄有成就利用手中的权力把黄红彬给抓了。
黄红浑是嘴也解释不清,又不敢在黄河面前什么,就跑到山上大哭了一场。
哭完心却软了,总归和黄红彬是堂兄妹,不能看着他落难不管。便去找王超打听况,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罚点钱先把人放了。
其实事并没有多严重,黄红彬收购了几十斤盗割的电缆是不假,不过却是倒了几把手,最后才到他手上的。
他并不知,由于量不大,他以为是剩下的料头,施工方贪便宜卖了喝酒的,就大着胆子收了。
然后也没按规定上报。
派出所例行检查,发现那些电缆很可疑,这才把他带到派出所询问。
黄红放下心来,对王超:“你一定要把事的经过和黄红彬讲明白,他怀疑是我举报的呢。”
王超:“有些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越解释越乱,没做亏心事别怕鬼敲门,没事的,别理他就行了。”
黄红替黄红彬交了罚款,把他保出来。
黄红彬一回到朵子东,就找上黄河家,上去给了黄红一个耳光:“红妮子,你的心忒狠了,不就是没把学校租给你嘛,至于把我朝死里整?!”
黄红哪受过这个气,泼辣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