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一角的花园里看得真牵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枣儿心里不由犯了猜疑。
楚慧一进包间就埋怨满山,“你这孩子,瞎花什么钱呢,我在家里把菜全准备好了,饭店里的菜好吃咋的?”
“孩子们的一片心意嘛。”宋庆国在上首坐下:“不要点太多菜啊,我们就四个人,别太浪费。”
陶甜甜抿着嘴笑,“叔叔阿姨,你们了解山哥,他会不会过子呀?”
朵山人讲“会不会过子”就是“会不会攒钱”的意思。
十里不同俗,三里改规矩。磊山县城却不是这个意思,会过子就是懂生活,把子过得有有调的意思。
楚慧:“山是个老实孩子,花言巧语一点不会。虽然不会过子,可他也没那些个花花肠子呀,丫头,你要是嫁给他……”
满山赶紧:“楚姨,她不会嫁给我的,我们有代沟。”
“陶,你今年多大?”楚慧问。
“二十六岁。”
“你们俩才差六岁,哪来的代沟?”楚慧。
“就是,我看他还像个十**岁的男孩呢。”陶甜甜。
“嗯,是有点像,在婚姻这个问题上很不成熟。”宋庆国。
满山不想宋庆国老两口误会他和陶甜甜的关系,打算把他和陶甜甜交往的动机和他讲清楚,就:“宋叔,你出来我和你两句话。”
“有什么话在这里,背着我们干什么。”楚慧。
满山笑笑:“工作上的事。”
“你们爷俩在一起,什么工作上的事非要在这里。”楚慧不满地。
宋庆国:“是啊,好好吃饭,其他事先放一边。”
服务员把酒菜送进来。
宾馆经理已经知道今的客人都有谁,以为陶甜甜受了陈猛的委托,在和信用社的领导协调贷款的事,面子自然给得足足的。
光是酒水就准备了好几样,白酒有茅台五粮液,葡萄酒有白的红的,饮料上了牛和鲜榨果汁。菜肴更不必,当家菜澳洲大龙虾,海参鲍鱼三文鱼刺,燕窝汤一人一盅。
宋庆国愣了,定定地看着满山,问:“你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满山也愣了,看看桌上的菜,再看看陶甜甜,问:“你这是干什么?”
楚慧又心疼又生气,:“山,你把我和你叔当什么人啦?”
陶甜甜笑着解释,“叔叔阿姨,别怪山哥,全是我自作主张。我想着第一次见阿姨,总得隆重些才能表达诚意……叔叔是做过大官的,我怕太寒酸了山哥没面子……”
她这样一讲,宋庆国就理解了。奢侈是奢侈了些,不过正明他们老两口在山心里的分量很重。
宋庆国:“我们早把山当一家人了,一家人讲这些排场干什么?不过呢,既然酒菜上来了,咱们就‘**’一回。先好,这顿饭我请。山呢,早就该成家了,今见到陶,我和你阿姨就放心了,喜事盈门,该隆重的庆祝一下。快把酒打开,咱们都喝点。”
楚慧是见过世面的,老伴把话到这份上,便立刻换上笑脸:“是啊,是啊,山找到这么好的女朋友,我们高兴呢,给我也倒一杯白酒。”
满山有种被上梁山的感觉。
这顿饭只能他请,无论宋庆国还是陶甜甜买单,他就会从此背上良心债。
喝完两杯酒,满山找个借口出了包间,想到吧台把单买了。
枣儿从旁边转出来,:“满主任,好巧啊。”
满山看了看周围,没发现其他熟人,奇怪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嗬,你这话的,好像只有你有人请吃饭,我就没人请似的。”
“对不起,我讲错话了,你爸是庄书记嘛。”满山不无嘲讽地。
“你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回聊。”满山正一脑子官司,无心与枣儿周旋。
“不行,你得把话清楚。”枣儿生起气来。
满山笑了笑,绕过她来到吧台,要把饭钱结了。
收银员:“陶甜甜已经预付过了。”
满山把银行卡递过去:“等会儿把她的预付款退给她,刷我的卡。”
“对不起,钱划到账上退不出来。”
宾馆经理已经交待过收银员,所以满山磨了半,仍是徒劳。
满山问:“喝了一瓶茅台,一共多少钱?”
收银员算了一下回答:“大概六千多吧。”
枣儿在旁边惊呼起来:“你们一顿饭吃了六千多?满山,看不出来啊,你……”
满山不愿听她在大厅里嚷嚷,板着脸扭头就走。
枣儿追上去问:“陶甜甜请你吃饭?她为什么花这么多钱请你吃饭?”
“你是谁啊?管得着吗?”满山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上楼去了。
枣儿站在楼梯口,呆了半晌,眼里不知不觉溢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