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一个枝桠跳到另一个枝桠上,还在使劲地晃。枣儿心悬着说:“快下来吧,太危险了。”
枣儿话音未落,小溪一脚踩空掉了下来。
树下的人都吓呆了,急忙跑过去,只见小溪一脸的血,嫩嫩的胳膊和腿上蹭掉一层皮,也是血流不止。
兰花把小溪抱在怀里,问:“摔哪儿了?摔哪儿了?”
余大娘带着哭腔喊:“小溪啊,你说句话啊,俺的孩儿,你可别摔坏了,这叫俺怎么给你爹娘交待啊!”
枣儿说:“别愣着啦,快送卫生室。”
兰花抱起小溪跌跌撞撞往山下跑,枣儿搀着余大娘牵着小水跟在后面。
到了卫生室,大夫检查后说,幸亏没磕在石头上,都是皮外伤,包扎上打一针回家养几天就好了。
余大娘一听没大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俺的天爷来,吓死俺啦,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个活阎王回来还不得剥了俺!”
余进江从小就是个愣种,脾气上来没亲没故。
把余大娘娘仨安顿好,天已经黑了。
枣儿和兰花走在回养殖场的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有些累,也有些无奈。
大喇叭又响了,还是路长顺的声音:“全体村民请注意,今天打枣摔伤了两个小孩和一个老人。大家伙在打枣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不要让小孩爬树。大家伙都是乡里乡亲的,要发扬互帮互助精神。家里有劳动力的,忙完自家的活帮帮那些老人孩子……”
兰花发牢骚说:“村里哪还有劳动力啊。来收枣不提前通知,早几天开始打枣,就不会这么急了。”
一声长长的鸟鸣划过夜空,鸟儿归巢了。枣儿想,那些出门在外的人,会不会惦记着家里的老人和孩子,早早回来呢!
回到山坡上,兰花去养殖场,枣儿拿出笔记本电脑上网。
谢媛媛正好在线上,看到枣儿便和她打招呼:“第一书记同志,在山里舒服吗?”
枣儿无精打采地回了个“难过”的符号。
“怎么了亲爱的,后悔了?要不要我把你弄回来?”
枣儿把今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谢媛媛说:“笨,这事早和我说啊,不就是打个枣嘛,我分分钟钟搞定。”
枣儿发了个“撇嘴”的符号。
“不信?亲爱的,你知道义工联盟吗?我就是磊山义工的召集人——之一。打枣这事好玩,我保证一呼百应,你说吧,要多少人。”
枣儿顿时来了精神,“太好了,人越多越好,不过明天一早就得赶到朵子西。”
“没问题,你就等我好消息吧,我马上发出江湖召集令。”
枣儿每隔半个小时打一次谢媛媛的电话,打得谢媛媛急了,说:“姑奶奶,别骚扰我了,明天早上等着在村口放消息树吧。”
第二天清早,路长顺去村委会门口准备收枣的场地,只见三十多辆私家车浩浩荡荡开了过来。
路长顺心说,乖乖,今年收枣怎么来了这么多车。
路长顺一愣神的功夫,一百多口人从车里忽拉下来了,他吓了一跳,赶快迎上去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谢媛媛问:“这不是朵子西吗?”
“是啊?你们要干嘛?”
“我们是磊山义工联盟的,庄枣儿让我们来帮忙打枣啊,她在哪里?”
正说着,枣儿已经从山上过来了。她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有些懵,问谢媛媛:“老谢,怎么这么多人?”
“你不是说人越多越好吗?放心,我们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不让群众管饭。哈哈。”
路长顺一听,大喜,说:“我这就去广播,让各家各户带你们上山。枣子随便吃,临走再带些回去。”
“大叔,我们可不是鬼子进村,要吃你肯定堵不住嘴,带回去就不用了,到时按市场价卖给我们就行了。我们来时就定好了,一共一百二十人,一人买五斤,算是为农民伯伯尽份心。”谢媛媛说。
路长顺高兴地说:“好,好,你们不是鬼子进村,是八路军支农。枣儿,替我招待好你的朋友,我去召集村民。”
人多力量大,一百多义工,仅用半天的功夫,边玩边干,其乐融融,很快就帮需要卖枣的村民收完了大枣。
枣儿悄悄问媛媛:“你们这么多人,得怎么管饭啊?”
媛媛说:“让你们管饭还叫义工吗?放心吧,饿不着,我们有经费。记着啊,以后再有这样好玩的活动通知我!”
“好玩?”枣儿说:“好吧,我会经常给你们这些城里的闲人找些好玩的事做。”
枣儿帮朵子西做了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心里稍稍得到了些安慰。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觉得必须要尽快做出改变,否则时间久了,自己的热情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