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两人踏空。
叶亦寒沉默了良久，问道。
“前辈，你开创的无数星球秘境，有多少人见到过你。”
莫星海淡淡笑道。
“只有你一人。”
叶亦寒一愣，眉头紧皱，下意识看了一眼面板，疑惑道。
“可是，为什么是我？”
就在叶亦寒看面板的瞬间，莫星海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不可察觉的顿了顿。
一道意志从宇宙深处蔓延，超越光速，朝此处激射而来。
眨眼间没入了莫星海的颅内，叶亦寒倒是没有丝毫异样。
这时，莫星海盯着叶亦寒看了一会儿，眼底突然闪烁出一丝光彩，意味深长道。
“你我的精神印记遍布无数秘境，能开启是你的本事，也是你的机缘。”
叶亦寒朝莫星海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莫星海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说不出来的感觉。
莫星海继续盯着叶亦寒，半晌之后，他直接跳过这个问题，自顾自的说道。
“叶亦寒μ1不过是我们的一个猜测罢了，我收回之前的话，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一件事，探索维度之外的存在。”
叶亦寒愣住了，怎么感觉前辈好像哪里不对啊。
“前辈，你。”
莫星海没有接话，很认真的对着叶亦寒说道。
“你知道吗，叶亦寒，我在你身上似乎看到了断天辰的影子，基因一道不过是盗取了灵图一道的本质而已，自我独立，形成的一道，可是，我发现，你似乎冥冥之中和这些东西有些关联。”
叶亦寒一脸震撼。
“前辈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懂。”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觉得，这是断天辰故意这么说的，故意告诉自己的。
这是精神印记？不可能吧？
莫星海失笑。
“你不用管这些，因为你的存在很奇特，基因，灵图，但是还夹杂了其他东西，你的灵图并不是自我觉醒的，我感觉似乎是有人故意牵引你觉醒的，明白吗？”
叶亦寒呆滞了，愣住了。
一瞬间，几个月前穿越的那场看起来不过是一场闹剧的梦，变得无比清晰。
她深深吸了口气，笑道。
“怎么可能，前辈，灵图一道觉醒，自然沟通灵图法则，我怎么不会和法则宇宙沟通？”
想了想，叶亦寒强装镇定继续道。
“况且，基因觉醒，或许是灵图一道法则变异了呢？”
莫星海笑着摇摇头。
“变异倒是好比喻，不过，叶亦寒，你就不想探寻这一切的真相吗？”
叶亦寒心中暗骂，该死的，果然被发现端倪了。
怎么发现的？
不过，她还是继续疑惑道。
“前辈，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莫星海叹了口气，盯着湖面淡淡道。
“我已经和法则宇宙脱离，但晶核已经和我的肉身融合，映射法则宇宙，我依旧是受牵制的。”
叶亦寒神色震撼，怎么突然说这个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知晓这些？
莫星海看出了叶亦寒的疑惑，淡笑道。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命界那颗小树的气息，这一切已经注定，因果牵引，你必然会去那里，因果不是虚无，因为断天辰操控了一切，明白吗？或许他早已经知晓你了。”
随后莫星海继续说道。
“虽然感应不是很清晰，但是我在你的体内感受到了法则链条的强制剥离，而且印记似乎还有别的气息，这也不奇怪了吧？”
叶亦寒瞳孔巨缩。
尧灵姬！
叶亦寒此刻，不敢再说话了。
莫星海顿了顿继续道。
“元界，万年以前，断天辰就强制篡改过天道系统，知道为什么那个世界最后一只保留于此刻吗？”
叶亦寒眉头紧皱，连忙摇头。
“什么意思？”
莫星海失笑，一字一顿道。
“元界接壤界塔不过是千年而已，而我等不止千年前就存在，我要晚一些，大概八千年前才崛起的，李沧瀚在两千年前，而慕武渊和断天辰其实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了。”
“知道为什么慕武渊不能现身吗？”
叶亦寒此刻已经震撼的无以复加了，喃喃道。
“为什么？”
莫星海面无表情道。
“因为我等都想超脱，世人说我和慕武渊有不小的渊源，这是没有错的，不说这个了，你知道星球阵法，和银河系阵法吧？”
叶亦寒点点头，这一点她怎么不会知晓。
星球阵法，覆盖整个蓝星，乃至银河系，当初接触沫宛灵才拜师的时候。
叶亦寒记得清楚的很，她说慕武渊凝聚阵法不过是为了阻挡莫星海重新回到此处星域空间罢了，毕竟基因一道虽然和法则宇宙有关联。
可是，基因一道感受不到法则宇宙中的状态啊，比如一些绝强大星什么的，根本无法沟通。
叶亦寒想了想说道。
“难道不是为了阻挡你的吗？”反正只是意志世界，莫星海可能是真人，但是也不可能对自己怎么样应该吧。
莫星海失笑。
“随你们怎么理解吧，你能沟通到我，说明你是知晓一些事情的，界塔其实是一个独立维持装置，将星球阵法独立出去的装置，明白吗？”
随后莫星海继续道。
“回到之前的话题，μ1就是如此，或许在我们所认知的世界之外，有一个独立的强大存在，或许断天辰想和它合作，吞噬万界，或许它想算计断天辰，独自吞噬完结，以及断天辰。”
叶亦寒震撼无比，怎么这么复杂。
说白了，修仙，武道，天道之外还有一个独立的存在，想要吞噬一切，斩杀一切。
“可是，这也无法证明界塔的存在啊，前辈。”
莫星海点点头。
“当然，因为后来，我们发现，或许这一切根本就不存在，明白吗，这一切说的简单一些，就是断天辰自导自演的剧本，他有这个能力，因为我就是一个例子，伪晶核，很有意思吧？”
“界塔不过是阻断断天辰的操控而已，他的武道可以覆盖所有，但是他本人的因果之力却不可以。”
说白了，就是一个罩子，罩住了银河系。
比喻成一个空间，罩子内部，只有光能够穿过这里，就好比武道，可是断天辰本人的因果之力，就好像空气一般，不能穿过这层罩子。
大概就是如此。
可是如此说来，有什么意义啊，毫无意义啊？
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看出了叶亦寒的疑惑，莫星海意味深长道。
“我之所以创造星球遗迹，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试探他，可是，你的出现，却打破了一切明白吗？”
叶亦寒一愣，什么意思？
“叶亦寒，虽然武道因果依旧，但断天辰的意志无法冥冥之中牵引一切，而你却又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就好像，你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明白吗？”
叶亦寒后背此刻已经被冷汗打湿。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告诉你。
你走了武道，走了基因一道，提升飞速，毫无瓶颈，本质上或许是断天辰影响的，可是现在除了武道，断天辰的其他东西几乎无法影响现实因果。
而你却又和这个世界的法则格格不入。
“所以，断天辰或许根本不是自导自演，灵图宇宙或许本来就有意识，明白吗？你或许，就和灵图宇宙有关。”
见叶亦寒此刻已经懵了，莫星海耐心道。
“叶亦寒，知道吗，也就是说，我被断天辰算计了，慕武渊被断天辰算计了，灵图宇宙出现自我意识，想要自救，或许你和这些有关，明白吗？”
什么意思？现在又告诉自己，法则宇宙是存在的？
叶亦寒瞳孔再次收缩，听的脑袋嗡嗡作响，不过，此刻她想到了什么，问道。
“也就是说我和法则宇宙。”
莫星海笑道。
“是的，你的一切其实都和断天辰无关，甚至你根本和他毫无联系，如果灵图宇宙真的包含意识，那么它创造出来的一个新气运之子，或许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掩盖过我们所创造的一切光辉。”
叶亦寒神情有些痛苦，问道。
“可是，既然，我和他无关，他怎么算计我？”
莫星海叹了口气，淡淡道。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他在等，等待气运之子的降临，等待法则之子，位面之子，天道之子，这一切集合的出现，因为这一切都会被涵盖，只是一个微小的统称罢了。”
说完，莫星海顿了顿。
“我没有突破不朽，知道是为什么吗？”
叶亦寒连忙摇头，想要知道答案。
“因为如果突破了不朽，我们很有可能在晋级瞬间，被他强行破碎法则星球，用来消磨灵图意识，可是，现在，一切出现了根本预测上的定数，明白吗？”
叶亦寒倒吸一口凉气，缓缓道。
“你是说，第四代天骄？”
莫星海点点头。
“李沧瀚也在等，他或许早已经突破了尊者境界，但是一直不敢再寸进了，因为他也在等待，等待新时代气运之子的出现。”
叶亦寒心越听越寒，冰寒无比。
莫星海继续道。
“如果你没有沟通晶核，细微的沟通法则，一切都不会发生，甚至基因这一条也不足以证明你是和法则宇宙意识体有关。”
“不过，一切都被证明了，既然法则宇宙想要独立出去，那么断天辰必死无疑，可是，法则宇宙是他的本身啊。”
想要脱离，那它自己不就破碎了吗？
自己杀自己？
叶亦寒此刻，终于明白了一切，神情苦涩无比道。
“也就是说，法则宇宙想要通过我，进行超脱？”
莫星海摇摇头。
“不，你理解错了，如果，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样的话，你就是它的本身，明白吗，自我意识体的本身，没有任何性别，意识独裁可言，你就是自我的代言人。”
叶亦寒沉默了，仿佛坠入了无尽深渊一般，背脊发凉。
“知道脱离断天辰需要怎么做吗？它只需要自己创造出一个载体，吸收断天辰本身的能量，你是一个中转，独立但又联系法则宇宙，你就是桥梁，法则宇宙对于断天辰的桥梁。”
“为了不自我毁灭，你，就是吸收断天辰能量的中转器，而法则宇宙意识或许就是你，你就是他的本身，当一切完成，或许，它就能独立。”
叶亦寒神色有些冰冷，有些无奈。
“所以呢？”
莫星海笑道。
“此时，一切都被证明，那么，当你成长到能够接近他的地步之时，他或许会不惜一切将你斩杀，所以，我们可以合作，因为他也想将我抹杀。”
叶亦寒听得云里雾里的，这感觉，就好像，世界最终老怪一样。
不过，似乎，此刻，一切都变成了实质化的驳论了吧？
根本没有解决方案吧。
“可是，我不如他，我必然会被他吞噬啊？前辈，怎么办？”
叶亦寒此刻，也想不到任何办法了。
面板，穿越，性别转化，似乎，一切谜底似乎都有了解释啊。
但是，叶亦寒还是不怎么相信。
毕竟这只是莫星海的一面之词！
不过叶亦寒还是想起了那次参悟的两幅图，果然不是意外啊，不过两幅图。
第二幅图说天道意志不存在是什么？
“可是，前辈，曾经你和慕武渊前辈说，天道意识其实是不存在的，这是什么意思？”
搞不好这个莫星海也是算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