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平静下来,甲鲲想这个更残酷的第三局应该是快开始了,两位寄灵人被转移了出去,瘦高个是被担架抬着出去的,之前应该是评判者已将他们的生魂重新安放归位了,所以花了点时间,胡子男头上贴了止血贴也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接下去就是第三步,这里会有6分,你看两个寄灵人已经不再被需要。此时灵修者会直接攻击对方灵台,输者会被侵占灵台,作出认输的姿态。”罗先声音越来越低,他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透明遮罩那边的赛场上,那两位灵修者正释放着各自的威压,虽然看不出他们是如何进行灵斗的,但能看到他们脸色变得很凝重。红衣青年也是微闭着眼,腮帮鼓起,眉间微蹙的模样,这一战对他看上去并不轻松。
“咦,他们灵体如果出了窍,会不会被我们这么多人的阳气还有那些灯光的阳气灼伤?”甲鲲想到这点,不禁有些为他们担忧,
“哦,你说的对,不过这个水晶厅本身就是隔绝阳气的。”罗先继续解释,“看见下面堆放的那些水晶石块和骨头么?这些东西会释放出滋养灵体的阴气,加上这个水晶厅的本身也是一种隔绝阳气的特殊水晶体。所以么,灵体即使暴露强烈的阳气下也不至于被灼伤,而且这个遮罩它的另一个作用也会隔绝外面灵体冲进去。”
甲鲲点点头,原来如此。
平静了半个多小时,正当甲鲲百无聊赖之际,红衣年轻竟开始自打耳光,甲鲲很惊奇,竞技场也喧闹起来,很多嘘声,还有欢呼声,“他是被青衣男子给攻破灵台了?”“是啊!一定的,想不到这家伙能翻盘,也许是那个寄灵人体能太差了,才让对方占了上风!”
红衣青年的脸上已经红肿,显然那位看上去儒雅的青衣人下手很重,虽然占据其灵台却没有打算放过对方的意思,接着是红衣青年往前跪下,一路磕着头向青衣人那里爬了过去。
甲鲲虽然有些快意,但总觉得不舒服。
他们之间隔了十多米,竟花了半个小时,红衣青年的额头已被磕破,他每磕下一个头就在白色石板上留下触目的一摊不规则圆形的血迹,
“这样磕,会把头撞碎的!那个青衣人也够狠!”甲鲲说。
“唉,确实,所以他们登台之前都已签好生死状的,只要不违反规则,如何比赛那是没人管得了,你看很多人都很兴奋吧!”罗先向左右努了努嘴,甲鲲看到他们的周围都是兴奋到极点的人,嘴里在狂吼,有些人还在喊,“我赢了!我赢了!!”也有人很沮丧的模样。
“这里也赌钱?”
“当然了,不然竞技场怎么赚钱?这么多人的开支和奖金还有医疗费,丧葬费,死人越多看得人越来劲!”听到罗先的话,甲鲲一阵恶心,真变态!那个太极图上的红衣青年已经血流一路,还在慢慢将身体挪动过去。
甲鲲有些疑问,“怎么红衣男人的战魂不去抢占青衣男人的灵台呢?是不是他的灵体在自己灵台里被对方完全压制了?”
“当然了,不然谁会让自己身体被折磨成这样呢?这第三局的灵斗一开始就要打垮对方的灵体,如果对方灵体不出来采取防守姿态就得进攻,如果对方释放幻术,就得破掉幻术,见招拆招,一步错不得,一招错可能全盘输,步步惊心!”
罗先话音未落,那个红衣青年已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罗先叹了口气,也说句,“终于不行了!”
鲜血从他的原本飘逸的长发下蜿蜒流出,青衣人这里正好是太极图的白区,所以红色的血液在上面格外醒目。
青衣人身体猛然一阵,双手往两边缓缓举起,在舒展了这一下后,随即大笑起来,三缕须髯随之抖动着,但水晶厅遮罩里的声音是被屏蔽的,外面完全听不见。
更大的欢呼在赛场里的很多地方升起,应该就是那些赢家了,也有一些人显然是押错了人,看上去很沮丧,他们在咒骂着什么,还将水瓶扔到了水晶屋顶上,水溅到上面,瓶子随即滚落,很快就有秩序员走上去,有些人被严厉警告后马上服软,有几个还在骂骂咧咧,旋即就被扭送了出去。
在红衣青年被担架抬出去后,评判者宣布青衣人获胜。甲鲲这才知道青衣人是邻近市域丽江的一个叫做洪天门的掌门叫做严攀。
红衣青年则是一个青桐市域的依云门派的弟子,叫做罗小惠。他应该被打成重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