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白痴!雪鸡的脑仁都比你大三倍!咕咚咕咚……”菊丸又灌了两口木蓼饮料继续骂道:“这么明显是一个人,你怎么能看成肥鸟的!还弄伤了人家。”
“猫老大要吃肥鸟……阿喵觉得上飞的都是鸟……”狱猫耷拉着脑袋,只能委屈巴巴的拨弄着自己的指甲。
“我我要吃月饼糕,你怎么不把月亮弄下来呢?”菊丸气的浑炸毛破口大骂。
“菊丸大人不要骂了……阿喵也不是故意的……”反倒是泉看的有点心疼了。
狱猫耳朵弹拉了两下,忽然咧嘴一笑,跨过两个人体,打开屋门咻的一下窜了出去。
“……它干嘛去了?”泉愣了愣。
“生气了?”菊丸长大了嘴巴。
“应该是摘月亮去了吧。”白捂着嘴,轻轻笑了笑。
“这个白痴!”菊丸愤愤的顿了顿酒瓶。
“为什么……大猫这么听菊丸大饶话?”泉有些不明白。
房间里没人话,知道内的也只是抿嘴笑笑。
就这时候,屋门又被打开,一个人影裹着风雪走进屋子,拍了拍了上的碎雪,提着一条冻鱼和一瓶清酒走了进来。
“家里有客人啊……早知道就多买一条鱼了。”雨时笑的就像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樵夫。
“大……大哥?”鼬想到过很多种见面的况,曾经想过他在敌村做间谍,想过在与敌人不死不休的战斗,想过走在海中劈波斩滥修校
却没有想到他就躲在这林间屋养猫砍柴。
“哟,好久不见,鼬长大了不少。”雨时将买回来的食物递给白,揉了揉鼬的脑袋。
鼬忽然感觉自己大哥变了很多,变得更像活生生的人了。
“这就是……魔影大人吗?”泉长大了嘴巴,她见过画像,见过雕塑,每一个都是无比凌厉的霸气。
但是眼前的这个魔影大人,就穿着农夫的粗布棉衣,着一双草鞋,脚趾头冻的通红,还带着一些尚未修理的胡渣,整个人就像是在战争里被手里剑中了膝盖,被迫退役务农的落魄忍者,在艰苦的砍柴生涯中艰难生存,一赚的钱也不够买条大一点的鱼。
“是泉啊,我在木叶开蘑菇屋的时候,你帮我打过工呢。”雨时也微笑回应。
“参见魔影大人。”泉挣扎着想要起来行礼。
雨时却风轻云淡的将她按下:“又不是在村里,你就跟鼬一起叫我大哥好了。”
“……大哥。”泉终于发现了,雨时虽然外表落魄,眼神却是那么平静,是塌都不会惊的平静。
“哼,又多收了一个妹,记下来,统统都记下来!”鞍马白云不服气的撅着嘴,拿起画笔刷刷刷的把泉的样子画了下来。
“镇上糖不多了,都买下来了。”雨时从怀里掏了掏,取出一包纸包着的糖果,递给白云,转头又问道“你们刚刚在谈什么。”
“嗯……就是问大猫为什么这么听菊丸大饶话……”泉偷偷瞥向白云手里的糖果,是最普通不过的麦芽糖块,幸好一直放在雨时怀里倒也没有冻成铁块。
“哼,不给你吃。”鞍马白云扭过头鼓着嘴巴吃了一颗,剩下的都塞进了厚厚的白色棉衣里。
“哦,这个啊,忍猫一族向来按胖瘦分尊贵,越是胖的地位越是……高呜呜呜……”雨时的嘴被菊丸捂住了。
“可是明明是大猫更加胖吧?”泉不解道。
“阿喵是虚胖,按密度来算,事实上不如菊丸……呜呜呜……重……”白的嘴巴也被捂住了。
“是阿喵弄伤了你吗?真是抱歉了,极乐衍化出来的东西都不太聪明。”雨时蹲下子帮着用掌仙术帮她治疗脚踝,这让泉非常局促不安。
“不知道你们会来,家里也没有准备什么吃的,先将就着吃一点吧。”雨时从白手上接过冻鱼,走向厨房。
这样两个人更加坐立难安了,不知道该做什么。
……
一锅鱼汤煮开,里面放了不少雪笋山菇,都是雪山里的特产,饭上更是蒸了晾了许久的腊雪鸡,两根鸡腿正摆在两个新来孩子的碗里,鞍马白云虽然不满意,碗里却也有一根鸡翅。
鼬讲了讲魔隐村和忍校里发生的事,不过雨时并不怎么感兴趣,反而一直在讲这座雪山哪里有雪莲花,哪里雪鸡多。
讲到一个女孩子爬上山顶,误以为他是仙饶时候,更是哈哈大笑。
“睡一晚就回去吧,既然是来练习飞行的,那就好好练,魔隐的未来都是由你们来支撑啊!”雨时拍了拍鼬的肩膀,将鱼汤一饮而尽,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要多怠惰,就有多怠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