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事了,朱重八派毛贵回来,镇守老家。
黄胖子,庐州地下赌场的老板。去年来到庐州,花钱如流水,巴结庐州的守军将领。
很多军官,在他的赌坊和妓宅寨里了,都有干股。
雅间里,两人分宾主落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楼下,朱亮祖的兵猜拳的声音,差点能把房顶掀开。
“黄胖子,有啥事不能去俺那说,非得在这说?”朱亮祖大马金刀的喝着,开口说道。
“自然是好事!”黄胖子又给朱亮祖满上酒。
“啥好事?”朱亮祖眼睛亮亮,“你他妈又有什么来钱的路子!”
“大买卖!”黄胖子小声道,“还得靠将军疏通关节!”
“盐还是铁?”朱亮祖贪婪地说道,“放心,庐州没有老子摆不平的事儿!”
黄胖子笑笑,“有人要买庐州!”
“买你他娘的说笑话呢吧?”朱亮祖大骂,“谁呀?谁买?你不说个子丑寅卯来,老子宰了你!”
黄胖子不笑了,哈巴狗似乎变成了老虎。
“汉王!”
“汉?朱五?”
朱亮祖不是笨蛋,他能以后进之人的身份,混到这个位置,绝不是简单的人。
瞬间,明白了。
那黄胖子,平时都跟狗似的。
但是现在,黄胖子看他的目光,和看狗似的。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还没想好怎么做,是直接砍了眼前这个人,还是喊人,还是听他怎么说的时候。
两只弩箭出现了。
门外,两个端着弩箭的年轻人,冰冷没有感情的目光,让朱亮祖这个猛将,出了一身冷汗。
“你的人都在下面!”黄胖子自斟自饮,冷笑,“他们上来前,你肯定是一巨尸体。”
朱亮祖很恨的盯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嘛!”黄胖子笑笑,“若日后朱将军和在下是同僚的话,自然会知道。若不是同僚,您知道了也没用。”说着,冷笑,“死人,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朱亮祖的眼里抽动着,眼光不住的闪烁。
“您别想动手,动手,你肯定走不出这间酒楼!”
黄胖子继续说道,“汉王要买庐州,五千两黄金够不够?除了黄金,还有官位,田地,美人。汉王还说了,淮西各地除了庐州你随便挑,连城带人都送你,你就土皇帝。”
说着,黄胖子笑了笑,“将军,这可是大富贵。跟着朱重八,您有什么好?连收点私钱,都要偷着来。
跟了汉王,当了一城的土皇帝,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再说,你是庐州人,和朱重八他们那些濠州的穷棒子,尿不到一起快去。”
说完,黄胖子站起身,走到雅间的墙角,哪里有张长条案子,蒙着一块布。
刷,布被掀开。
案子上放着的,都是黄澄澄澄金条。
朱亮祖的瞳孔,缩紧了。
“这是五千两黄金,汉王给的小钱。”黄胖子站在那,抬着头,“在下一手刀子,一手金子,您自己选吧!”
朱亮祖笑笑了,端起的酒杯,一饮而尽。
“八是老娘,倒绷孩儿。俺从没怕过谁,没想到今天,被你这狗日的要挟!”
朱亮祖放下杯子,“黄胖子,俺喜欢金子,更喜欢荣华富贵。可俺只是个副将,汉王想买庐州,俺说了不算呀!”
黄胖子重新坐下,和气的笑道,“在下知道,主将是毛贵。所以才让您疏通关节,杀了他!”
朱亮祖沉吟一会,也笑了,“行,一会老子约他来这喝酒,咱们一块动手!”
黄胖子大笑,“将军,您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在下知道,您是个孝子!”
“你什么意思?”
“您在老家的爹,娘,您的叔,舅,姑,哥哥嫂子,全家七十二口人,全在在下的手里。天黑之前,没人传话。有人,就会把他们埋了。”
朱亮祖,捏着拳头,浑身颤抖。
“还有您的老婆,宝贝儿子。您来之前,有个货郎去您家里了,估计现在正带着您的宝贝儿子,吃午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