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个老道悄悄走到他身边,不住打量他。
他不认识这个老道,但是看周围人对这人态度,也才出来,朱五麾下最有权力的人之一,席应真。
席应真身后,还带着一个书生,看着面熟。
刘伯温仔细想想,原来是杭州达鲁花赤帐下的一个落第举子,有过几面之缘的罗贯中。
“你就是刘伯温?”老道笑着问到。
“正是在下!”
“你知道老道是谁吧?”
“在下略有耳闻!”
席应真看着城下,笑呵呵的点头,“听说你不愿意为俺们汉王效力?”
“这”刘伯温不知如何回答。
“老道没那么好的脾气!”席应真的笑容忽然变得发冷,让人浑身的汗毛竖立起来,“老道跟你说,你要是真不投靠俺们汉王。老道就杀你全家!”
“啊?”刘伯温顿时大惊失色,这人怎么如此?
“老道说到做到!”席应真毒蛇一样,“不但是你全家,老道派人在浙东屠城你信不信,你刘伯温老家,老子给你杀绝了,你信不信?”
信,刘伯温信。
眼前这人绝对不是说说,况且这人在汉王手下,有着莫大的能量。
于朱五亦师亦友,定远军上下,那些桀骜不驯的军头,在他面前都得自称晚辈。
这人,怎么如此狠毒?
刘伯温气得浑身发抖,嘴里却丝毫说不出硬话来。
“跟着俺家汉王没亏吃!荣华富贵,还是全家死绝,你自己想!”席应真又换成和气的微笑,但是语气依旧冰冷,“道爷还告诉你,要是跟了汉王,你就全心全意的辅佐,别来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那一套,让老子发现了,依杀你全家!”
刘伯温又气又怕,说不出话。
只见席应真转身问道,“小罗,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个典故,你知道不?”
“晚生不知!”
“那你他妈得学呀!这事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此时,城墙上,朱玉忽然扯着喉咙喊道。
“现在出场的是,郭三将军麾下,濠州营!”
天地之间,洪流激荡。
雪亮的长枪搭在袍泽的肩膀上,士兵们随着战鼓的节奏,双腿有力的摆动,如波浪一样。
在即将到朱五面前之时,方阵前两个军官,突然大喊,“竖枪!”
哗!
震人心魄的动作声中,长枪向天。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冲破天际。
“汉家江山八千里,吾王大旗迎风举,金戈铁马撒热血,塞外之地竖藩篱!”
激荡,激动,热血,种种情绪直接冲击到人的头顶。
城头上的人,已经说不出话来。观礼的百姓们,睁大眼睛不能自己。
“下面是,陷阵营!”
在朱玉的喊声中,又一队洪流呼啸而来。
刀光闪耀,整个队伍似乎就是一把尖刀,所向披靡。
“吾种源远流长,吾族德被四方,吾军战无不胜,吾王万寿无疆!”
朱五如同雕塑一样,注视着一队队士卒从面前走过。
回望城头,这是一次完美的武装游行。
军心,人心,都在掌握之中。
“下面是汉王的中军!”
朱玉喊过之后,人群陡然乱了起来。
“他们抗的是什么?”
“那是什么家伙?”
只有,朱重八皱起双眉,抚摸着自己的肋部。
数百人火枪手方阵,迎面而来,和前面的比起来,这支方阵,俨然更像是后世的军人。
“竖枪!”
咔嚓!
带着刺刀的火绳枪,顶在袍泽的后心,整个队伍,横看竖看,都是笔直的一条线。
朱五笑着,士卒们嘶吼着。
“君不见,汉长缨,踏破贺兰百万兵。
君不见,唐时骑,追杀匈奴无人敌!”
“这就是火铳吧?”关先生在朱重八身边,看似无意的问道。
“嗯!”朱重八点点头,“杀人于无形,无坚不摧!”
话音落下,城墙上又是一阵骚动。
“骑兵拉的什么?”
“那大铁管子是啥?
看着这些土鳖,朱玉不屑的笑笑,朗声道,“下面出场的,是定远军的炮兵部队!”